第8章 惊魂一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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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心煜尚在恐惧，二名狻猊灵骑蓦地窜出，争先达到祭祀高台。
    跳上高台，变得躁动难安，对着水面，不断咆哮，即使主人摁住它头，反变得暴躁。
    尔后，其余甲士四下散开，沿祭台边缘站立，中间的空当，留给祭祀队伍，依次而来。
    只见狻猊灵骑咆哮一阵后，乌云渐浓，河风渐狂，天色更阴暗。
    古心煜听见河水竟然以肉眼可见速度上涨，随后变得汹涌，撞向岸边来。
    如无火把，已难辨五指。
    甲士们举起火炬后，也变了脸色，火炬是桐油或松油制成，燃烧时会发出噼噼啪啪地响声，似是催命咒语。
    这样的情景，幼小的古心煜，岂能不害怕？
    未知恐惧，令他紧张不安，他不想听见恐怖的河水声和狻猊的吼叫声，只能用力捂着耳朵。
    眼前的祭祀队伍列队排开，似乎在等待神汉到来。
    神汉表情严肃，绵绵念道，“摆祭案，供祭品！”
    接着听到，神汉嘴里不停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口语，手拿一大碗，盛满血，走到祭品面前，用手中树梢一样的东西，先蘸上血，再往牲畜背上一挥。
    “撒点净水，安静宁神！”
    神汉又在牲畜背后画了起来，看动作，似一些难以辨认的符号，然后再往下一个走去。
    只等神汉画完，抬祭品的侍者，便解开牲畜的绳索。
    令古心煜甚是奇怪的是，牲畜居然不乱窜乱跑，更不嘶叫，只是静静蹲在原地呼吸。
    最后，神汉的眼神落到古心煜身上。
    神汉面容尽是涂着血，借着火光相看，让人心生畏惧，他见古心煜眼泪婆娑，身子不住哆嗦，也着实可怜。
    “拿块丝绸将他眼睛蒙住！”
    神汉虽有同情祭童，却还是转到背后，画将起来。
    古心煜只觉后背异常冰凉，没觉得有何异常之处，见神汉做完后，又站在众人之前喊话，“念祭文，跳祭舞，祭祀！”
    听到周围先是响起一通鼓声，在鼓声伴随下，涌出一群穿戴白麻衣的祭祀者，在祭台上光脚而跳，时而围成圈圈，时而又散开，时而不停转动，口里吼着谁人无法听懂的祭歌……
    如此，折腾好几个时辰，他才又听闻到神汉的声音，“祭祀礼毕！众人退！”
    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响起，听出他们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待。
    于是，祭台上只剩古心煜和一群牲畜。
    火炬一熄，古心煜两眼昏黑，耳边只有自己和牲畜的呼吸声，河水声越来越大，越流越汹涌，似仍在上涨。
    他坐得太久，腿脚已麻，想动动身体，却无法动弹。
    黑夜，成了他最害怕的事，如今再没有人会呵护自己，以后也不会有，刹那间，他内心变得好脆弱、好无助。
    他现在好孤苦，好想古老头夫妇，于是心中一酸。哭泣，“你们在哪里呀？煜儿好害怕！”声音颤抖着，热泪扑簌而下。
第8章 惊魂一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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