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活人祭祀[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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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后,乌云蔽空,狂风扫城,家家闭户。恶劣气象让人口众多的皇灵城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活脱脱一座‘死城。
八年中,逢此天气,便是祭祀苑最忙碌的一天。即使如此,也很少看到人影。只因这个地方不吉利,除了每年祭祀事情,平常少有人来。
古心煜垂发总角,被退去粗布褴褛,换上红底碎花衣,被人放在祭祀竹筐中,像一只哀伤的囚鸟。头顶苍穹似乌黑盖子,一片灰暗!建筑遮挡出的阴影,更显得阴森。唯有他那清澈的小眼睛对生命露出了渴望,可肆虐的狂风,让他睁不开眼,只能用一双嫩嫩小手遮住乱窜的灰尘。
吱呀一声,祭祀苑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听见声响,古心煜瞧见两个穿麻布白衣的壮丁走来,一面举袖挡风,一面将他抬到门口!
外面,狂风卷起无数白色东西,正漫天飞舞。
古心煜看到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奇怪人类,大约百来人,全都是披头散发,额头、脸上用血满涂着各种图腾,分二列而站。
有的手持一杆白布幡,上面或是文字、或是人类看不懂的符号,被风吹得老高,猎猎作响;还有人口中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一边手舞足蹈的跳着。
最前面十几人整齐得多,每二人抬有一筐子,里面放着被捆绑的各种牲畜祭品!祭品头上缠绕着一条红绸,红绸上穿着红红的东西,像花一样。古心煜认得,那是一种食物磨成齑粉后制成,被涂上了牲畜之血。
突然,从那群人中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驼背老者,虽然手拿雕刻骷髅头的拐杖,但走起路来如壮小伙一般!在门口,老者将嘴巴张到最大程度,露出满口黑牙,扯大嗓门吼道:
“人皇治年,金龙降世。供奉上祭,永享太平。上祭品!……”
他嘴里的“品”字拖得很长!
古心煜被人从门口抬入街道,如同牲畜一样!从这一刻起,他只是一分祭品,却不是唯一的一个。八年中,这扇大门送走一个又一个祭童,才守住了皇灵城的安定繁华!渐渐成了皇灵城习俗的一部分。
突然,在他耳边传出地面震动之响,好奇一观。只见街后,走来两个大家伙,咆哮一吼,声如惊雷。古心煜并不认得,吓得够呛,眼露惊恐,心颤不已。
那怪物体型较大,眼如铃铛,比狮虎壮硕,尾似拖刀,四蹄尖爪,浑身散发淡淡白气,呼出气息,如云雾升腾。
托着的灵兵,更不能一般——他们得有数百年灵力积累才能驾驭胯下猛兽!现在,驾驭它的灵兵虽没有数百岁,但他们是一群特殊的人类,头戴镔铁面罩盔,以至从没有人看见过他们的容貌,身着曜金黑甲,披风、战靴俱是镶着金丝。
狻猊灵骑,人兽威猛,行走起来,会让地面发出震动。整个皇灵城人族有近百万人,但却只有十二骑!
跟在狻猊灵骑身后的是十个白灵军,也是统一装束——戴缨盔,穿白色精炼铠甲,身披白色披风,脚蹬鳞甲战靴。虽不比前者气势,但在人前,也是尽显威风。
可是,再威风,也不过是送他去死而已!烈烈风中,古心煜盘坐筐内,什么也看不懂,神情很快淡然。
抬着他的人,又走到甲士与祭祀队伍之间,排列站好。先前的神汉,开始领头,挥舞着拐杖,依旧高声念唱:
“祭品上路,灵兵除道,护祭开始!起哟······”
“嘿!哈!……”
白色素服人众,开始齐声念唱起来。
一路喊叫着,向传说的九曲河祭台走去。
古心煜透过筐子缝隙,看见平日里一片热闹繁华的街道并没人群,除了被狂风卷起的落尘之外,只有历经沧桑的建筑。
整个皇灵城的民众早已悄悄躲在门缝之后,张望着祭祀队伍——他们跳着舞步,漫天旋着白色碎片,然后出城。
乌云涌动,狂风呼啸,白昼短暂。说也奇怪,每逢祭祀之日,都是如此天象。人们害怕这样的天气,便习惯性的躲了起来。
流经皇灵城领地的河段,宽不见岸,深不见底。冬日,河水冷透空气,白雾蒙蒙,流动的河水,突然涌现出簸箕大的漩涡来,扯着上空水雾,钻入河底深处。但整条河在同一时间,会涌出无数个这样的漩涡来,令古心煜害怕不已,看看自己身躯,如此渺小,沉入其中,必死无疑。
二名狻猊灵骑最先达到祭祀高台,对着水面,不停咆哮!其余甲士达到后,四下散开,沿祭台边缘站立。中间的空处,则是祭祀队伍活动范围。
狻猊灵骑咆哮一阵后,乌云更浓,河风更狂,天色更加阴暗,河水怒涨了三尺三,开始汹涌起来!
如无火把,已难辨五指。甲士们举起火炬后,也变了脸色!火炬是桐油或松油制成,燃烧时会发出噼噼啪啪响声,似是催命的咒语。古心煜心跳加速,为到来的未知恐惧紧张不安。他不想听见这声音来增加内心害怕,强忍泪水,用力捂着耳朵。
祭祀队伍,列队排开后,等待着神汉到来。神汉念道:“摆祭案,供祭品!”
接着,神汉嘴里不停念着他听不懂的口语,手拿一盛满血的大碗,站到祭品面前,用手中树梢一样的东西蘸上血,再往牲畜背上撒点。
“撒点净水,安静宁神!”
神汉又在牲畜背后画了一些难以辨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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