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活人祭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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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号，再往下一个走去。只等画完，抬祭品的侍者，便解开绑缚牲畜的绳索。奇怪的是牲畜居然不会乱跑，也不嘶叫，只是静静蹲在原地出气。
    十多头牲畜被画上符后，神汉的眼神便落到古心煜身上。
    神汉面容上尽是涂着血画，看着让人心生害怕，见古心煜带着泪水哆嗦，着实可怜，‘大发慈悲道：“拿块丝绸，将他眼睛蒙住！”
    神汉虽然同情祭童，还是转到背后画将起来！古心煜只觉后背异常冰凉，见神汉做完后，又站在众人之前喊话：“念祭文，跳祭舞，祭祀开始。”
    周围先是响起一通鼓声，然后在鼓声伴随下涌出一群穿戴白麻衣的祭祀者，在祭台上光脚而跳——一时围成圈圈，一时又散开不停转动……口里吼着谁也听不懂的祭祀歌……
    如此，折腾好几个时辰，才又传出神汉的声音：“祭祀礼毕！众人退！”
    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响起，听得出，他们一刻也不想多待。祭台上，只剩古心煜和一群牲畜。
    火炬一熄，古心煜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自己和身边的牲畜呼吸声，流动的九曲河水似乎仍在上涨。
    他坐得太久，腿脚已麻，想动一动身体，却只有手能活动。心想：一定是那神汉搞的鬼！用手扯下蒙着的丝绸条，四周漆黑一片。
    不是白天吗？怎会如此黑！黑夜，似乎成了他最害怕的事，却只能害怕着等死。离开了呵护，他内心是如此脆弱，不禁想起古老头夫妇。泣道：“父亲、母亲，你们在哪里呀？煜儿好害怕！”颤抖叫着，热泪扑簌而下。
    他怀念古老头对自己的呼唤，很想再听，但黑夜始终没有响起。让他不得不接受他们已被烧死的下场，没有了他们之后，他觉得好孤苦。抹去一把眼泪，慢慢将手伸进胸前，摸出云母石。
    看着云母石，他想起了那日洞天福地的奇遇，想着古彩蝶笑脸，心里一阵温暖。可是一句‘你们不准再相见的话语，把他刚升起温暖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心里喊道：别了，古彩蝶……古老头，别怪我不听话，好不好？
    “哗啦！”一声，九曲河中发出一声异响！
    古心煜听见不远处河水中，已经开始哗啦啦响动着，声越来越大，紧的张望，却又什么都看不见。更不知在那汹涌的水下，会藏着一个什么样怪物，突然间蹦出来！
    他控制不住的颤抖，一阵冷汗从背心冒出。
    少时，一声震天撼地的吟叫传出，将古心煜吓得浑身一抖，抬眼望去……涌动的乌黑云层起了一圈光边，虽然很弱，但似乎已遮挡不住怪物的‘光气，云层突然被两道亮光打开，扫向地面。
    豆大的汗水从古心煜额头流下，小心脏也似要蹦出来一般不断撞击着胸口。见怪物浑身冒着金色气体，比狻猊的光气强太多，身躯巨大，躯体在急速扭动，二只眼睛更像两盏挂在天空的灯笼，随着它那巨大身体摆动。
    突然，二盏‘灯笼之光往祭台上打来，探照一番，便游空而来。瞧着它，古心煜连呼吸都不敢，更后悔将那蒙眼的东西拿下。
    转眼间，怪物已然来到头顶！它粗重的喘息，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祭台上顿时下起水滴来。怪物并没直接向祭台落下，而是绕着祭台游动几周，才落下，像是在炫耀！躯体散发的金色光气开始在它落下的地方集聚、堆开……就在一瞬间，忽然窜起一股黄如火焰般的气体，冲射夜空，照亮整个祭台，几十步之外亦能感觉到那气体的寒冷。
    古心煜没想到它竟然能幻化成人形，却又不是人！头有角，鼻头比人类宽厚许多，鼻孔大如鸟蛋，浑身湿漉漉的。但总算有人的轮廓，恐惧的心舒缓不少。可没想到的是，刚一放松，又见水中蹦出数十个蓝色气团，全落在祭祀台上。
    蓝色灵气团里裹着一个会动的奇怪生物，高七八尺，有二根触须站立在尖尖的器官上，像是它的头。头呈锥形，下窄上宽，比人族驯服的马头还长；眼睛是个黑色晶体，嵌在尖头两边；没有耳朵，鼻子就像用针尖在尖头上刺了二个小孔；嘴巴在圆锥尖头下端，竖着开一口，似乎长在颈子的连接处，里面是满满蠕动的肉芽，上下嘴角边有一排短短触须。
    躯体长满鳞甲，浑身光泽，拖着高翘起的尾巴，胸前鳞甲淡蓝色，一直覆盖到脚部，脚背上的甲是青黑色，脚分三叉，有像蹼的东西连接。
    当古心煜看到这些煞是吓人的生物时，脑袋嗡响一片。如果幻化成人形的怪物让他吃惊，那现在出现的生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之外。
    古心煜见几十个发蓝色光气的生物，开始围绕在一个发金色光气的‘人周围，不断吱声叫着，当即被吓昏过去！
    幻化成人型的怪物，见祭童晕倒，于是阔口一开，发出人声：“将所有牲畜化成血水，用冻血瓶带走，把人族孩童活着带回洞宫。”
    它之所以要活物，并不是心慈，而是它的血液非要活物不可。人形怪物气势走到河边，往空中一跃，瞬的变成一条浑身是金色鳞甲的巨龙，钻入水中，卷起巨大漩涡。
    蓝色灵气团的生物各自分开，迅速移动起来，对所有牲畜一阵吸吮。其中一个，走到古心煜身边，用它那像手一样的触须将古心煜缠住，拖往水边！然后对着水面，低声吼叫，声音让河水泛起涟漪。
    很快，河水下面便起了动静——一个巨大河蚌，漂浮出来，将水流分开，缓慢张开两边壳甲，露出里面蠕动的白肉。
    很软，很宽敞。奇怪生物把古心煜放了进去，然后也跳入河中，很快消失不见。河蚌闭上褐黑壳甲，古心煜身子已被完全吞噬，随它潜入水下。

第7章 活人祭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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