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危险的迷途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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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她说，三条会转达给我知道的。」
    「小罗……」景泽还有些担忧，罗唯墨和罗NN是他的常客了，如今看到罗唯墨的脸变成这样，说不担心是骗人的。
    然而就当他想要追问下去的时候，有个人忽然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带来一个让人不安的消息：「李大哥，不好了，有船翻了！」
    「船翻了？！」李奕峰一愣，「我去处理一下。」他头也不回地跟着报讯的人跑走了。
    罗唯墨不想和nV人们待在一起被用或是同情或是排斥的眼神注视，便转身跟了上去。
    而在不远处，当一艘正往岸边划来的木筏忽然因为不明原因翻船的时候，本来待在岸上休息的红中「汪呜」一声，飞也似地冲了出去，像颗Pa0弹一样落进入海中，在海面上溅起了大片水花，用着熟练俐落的狗爬式朝落水的几人游了过去。
    其他几艘才刚刚回来的木筏也重新出发，只是他们前进的速度终究b红中慢了几步。
    大狗很快就抵达事故现场，熟练地将人推回翻倒的木筏上，然後潜入海中，将一个没能浮起来的人拖出水面。
    一阵兵荒马乱後，人们才联手和红中将那一群人和翻倒的木筏给带了回来。
    红中没有离开，而是徘徊在岸边对着恢复平静的海面汪汪直叫。
    落水的几人只是呛到水，没有像景泽先前那麽严重，就是每个人的神情都写满惊恐慌乱。
    罗唯墨一赶来就听到红中那充满愤怒紧张的情绪，好似海里面有什麽让他感到防备的危险东西存在。
    「怎麽回事？」
    小唯，水里面有东西！
    李奕峰和另外一个人上前检查那艘翻船的木筏，发现上头的蛛丝还很坚固，也没有任何松散的情形，疑惑地询问出声：「船没问题，你们到底是怎麽翻船的？」
    落水的几人目光惊恐，其中一位年轻少nV一边替呛咳不已的中年男子拍背，一边颤抖着唇说：「水里有东西……」
    负责划桨的男X抖声道：「我看到了，水里面有怪物！我们不能再过去了！会Si的！」他的面sE惊惶，其他落水的几人似乎也看到了同样的景sE，开始描述起他们看到的画面。
    就几人所言，海里面似乎出现一头非常庞大的鱼，但看起来不像鲸鱼，而是普通鱼类的那种T型，只是巨大得有些异常，木筏就是被那头怪鱼给撞翻的。
    罗唯墨目光严肃地看向海面，似乎在思考什麽。红中还在那汪汪直叫，她听不出红中在喊些什麽，但可以感觉到那种紧绷戒备的情绪。
    小唯，感觉到了吗？一筒不知何时爬到了罗唯墨头上，眼睛SiSi盯着海面某处。
    「嗯，感觉是个很大的家伙……不过没什麽恶意的样子，好像是迷路过来的？」
    但是人类可不那麽认为呢呵呵。
    「能和牠G0u通吗？」没有人注意到罗唯墨正在自言自语。
    一筒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你……可以试试。
    罗唯墨四处张望了会，确认没有人在注意自己，便面对海面闭上眼睛──其实她并不清楚要如何与那只生物G0u通，可这样能够帮助她专注思绪。
    有一个说法是动植物可以感知到人类的意念和情绪，以前罗唯墨也是用着类似的方式和自己家的宠物和盆栽G0u通，这是NN教给她的方法。
    用直觉和用心去感觉。
    相对的，她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去感觉动植物的感情和想法，只是以前这种方式能感应到的并不全面，只能透过对动物家人的了解加以猜测，偶尔也只能感应到动植物简单的情绪。但在这个她可以直接听懂动物们话语的现在，也许她可以尝试看看。
    一开始她就感觉到那GU迷惘和不解的情绪，所以她才会说那头生物似乎是「迷路」了。
    慢慢的，随着思绪逐渐专注对焦，不明生物的情绪也一一浮现在罗唯墨的感官里头。
    除去迷惘的情绪以外，还有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和害怕，与族群失联的惊惶与畏惧，牠似乎还不了解发生了什麽事，也许是被海啸的cHa0流卷离了家乡迷失於此。
    你还记得你的家乡在哪吗？罗唯墨试探X地传出这样一道意念，却没想到对方就像受到惊扰一样，在海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水花，也露出牠完全可以被误认为是尼斯湖水怪的身影和背鳍。
    海面上的异状引起他人注意。
    「啊啊啊啊啊你们看！」有人尖叫出声。
    「怪物！」
    「好大的鱼！」
    罗唯墨的思绪因旁人的叫嚷而中断，一阵刺痛感闪过脑海，令她眉头皱了皱。不过这短暂的经验也让她确定了的确可以使用NN告诉自己的方式G0u通，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距离限制？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也远离了岸边，默默注视着海面再一次沉浸思绪。
    你的家乡在哪？她再次丢出同一个疑问，只是对方却回了更多满满的疑惑情绪回来，像是不了解她在说些什麽似的。第一次对方因为她的忽然传讯吓了一跳，第二次的时候难免会带上一些又惊又怕又好奇又紧张的情绪。
    默不作声的一筒忽然说话了：如果话语无法G0u通，就用画面G0u通的吧。不是每一只动物都和我们常年一样与人类相处，早就习惯了语言G0u通。野生动物更常使用画面讯息G0u通，你试试。
    罗唯墨这一次按照一筒的说法，试着在脑海里想像了许多画面──有充满珊瑚礁和鱼类的画面，也有b较辽阔的海底场景，还有浅海处布满细砂与石礁的画面……
    但这些都无法引起对方的共鸣。
    罗唯墨只好往其他的水底世界想像，海港、小湖、溪流……
    未知生物终於有了反映，忽然一堆画面撞进罗唯墨的脑中，引来撕裂般的疼痛，就好像脑袋被y生生劈开来塞进一大堆东西一样，疼得她抱头弯腰蹲低了身子，「嘶」地倒cH0U了一口气。
    那应该是一条鱼，或该说一群鱼在溪流中生活的画面。
    永不停歇的水流，无数石块堆起的缝隙和Y暗处，其中有不少是牠躲避天敌的地方。b牠更小的溪虾和小鱼甚至是虫子都是牠的食物，那是牠的家、还有牠的同伴也在那里。
    罗唯墨头晕得有些恶心，但还是强撑起JiNg神继续「看」了下去。
    忽然一阵黑浪袭击了牠的故乡，所有一切都被混乱、奔涌的水流给侵略，牠感觉很多危险可怕的东西弄伤了牠，这令牠非常害怕。强大的水流又将牠扯离熟悉的乾净水cHa0，将牠带往深得让牠非常不适的暗sE水cHa0。想要回家的牠不停努力地抵抗海cHa0，直到来到这个隐约有一丝牠家乡水流味道的地方。
    「呼……呼……」罗唯墨整个人跪倒在地，大汗淋漓，鼻腔竟滑下两行滚烫的YeT，那是血。
    「海湾镇似乎有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该不会是那条溪里的小鱼吧？」可那条鱼如今的T积，大概连身上的湖泊都装不进去了吧。
    感觉到了？一筒饶有兴致地询问，同时讥讽出声：哎呀，你功力还不够呢，这样子就流鼻血了，NN那时候可不会这样呢。
    罗唯墨很想询问NN的事情，但是现在似乎不是一个可以询问事情的大好时机。大鱼忽然传来了惊恐的情绪，原因是牠似乎被什麽沉重的东西砸到尾部，害牠疼得要命。
    大楼又有一大片墙面剥落了，恰巧砸在大鱼尾巴上。
    「不好，里面还有快十个人还没过来呢……」
    罗唯墨想着，既然她可以和动物G0u通，也许她可以请那条大鱼帮帮忙也不一定。才刚刚将希望大鱼可以帮忙拯救人类的画面传过去，她就收到了让她无法再继续G0u通下去的回应。
    ──那是吃人的画面。
    毁灭在海啸中的船只以及与小虾小鱼一样T积，但长得不太一样的「食物」在海中挣扎不休。牠很自然地将那些很像掉落水中的「虫子」给吃了下去，味道意外地不错。
    尽管知道这是生物的本能，但罗唯墨从没想过会接受到这种极具冲击X的画面，还有对方进食时的感觉。
    这种虫子还不错吃呢！大鱼如此想着。也是这次G0u通以来，大鱼第一次表现出了可以用语言表达出的情绪。
    胃部难以忍受的翻搅感让罗唯墨吐了出来。
    小唯？！一筒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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