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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树际网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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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变得很重很重,就好像耗尽力气一样,不停地往下沉。
    原本漆黑的意识里头忽然出现了绿点,在黑暗中逐渐蔓延成一整个由绿点架构而成的世界。
    在现实里头,海水刚刚退去的地方暂时还未出现代表植物的绿点,但位於海水尚未退去的城镇区域,那栋摇摇yu坠的大楼处上头的绿点却是那样的生机B0B0。
    植物的思绪很简单:「长高长壮、开花结果!」
    从以前到现在植物的想法几乎都没有改变,只是他们成长的速度变了,这反而成了地震海啸过後另一个新的灾难。
    意识模糊的罗唯墨漂浮在这片绿点海洋里头,好像从身T中cH0U离了一样,身T似乎没有重量,感官好像都关闭了,听不到任何声音,却能够感觉到植物那清晰明确的想法。
    她似乎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只是无意识地飘荡在这个世界里。
    忽然间,距离她遥远的一个地方上,一个沙哑慈祥的声音与一道不同於其他绿点的微光缓缓将她拉了过去。
    罗唯墨似乎听见了公J的啼叫,又好像听见了林叶沙然作响的声音。转眼间似乎看到了自己坐在一棵庞大无边的树木底下,但这画面很快就又消失了。
    这不同於这片绿海世界的画面稍稍让她回神片刻,但她很快又恢复先前那种宛如植物人一般的无意识状态。
    她就站在那颗更鲜明、温暖的光点旁边,好像闻到了NN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青草、泥土与花香在一起的气味,因为NN总是会在草地里头摆弄花草,有时候也会走出庭院,连住家附近的草地树木也一起打理,这让她总是长年带着自然的气息。
    很奇怪,明明NN总是跟动物们相处在一起,甚至是一起睡,身上却从未出现动物的T味,只有那种自然的气味。
    罗唯墨以前猜测或许那是因为NN是「德鲁伊」的关系,只不过NN总是微笑着没有回应她。
    只是NN虽然教导过她该如何和动物G0u通,可她过去也只能感觉片段,对此并没有格外认真,面对现在的情况,她忽然很後悔当时为什麽没有认真地请教NN。
    如果NN在的话,她会怎麽处理呢?
    「喔~喔哦喔喔──」
    公J啼叫的声音响起,罗唯墨一个激灵,意识终於清醒了几分,但还是没有离开这个绿光世界。
    「这是……我昏迷後意识自己跑进来了?」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世界,但看四周漂浮的密集绿点,在结合自己进入其中感觉到的,她猜测这大概是植物意识的汇集地。
    有一个词汇叫做「树际网路」,透过与树木共生的真菌,不同的树木可以透过真菌串连起的「网路」传递消息与养分,无论是被昆虫攻击,还是不能适应冬天的树种透过真菌收到适合冬天生长的树种送来的养分。在人类不知道的地方,植物用他们的方式互助合作着。
    她的意识漂浮其中,自然注意到自己身旁的那枚特别明亮的光点,隐约间似有桧木香传了过来。
    「NN,是你吗?我刚刚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罗唯墨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枚光点,果真感觉到了属於NN的一切。NN的味道和T温,甚至还有NN那双已经苍老的手轻轻m0过她头发的感觉。
    明明睁开眼睛只看见一颗没有变化的绿点,但她知道那就是NN──或者该说是埋葬NN的老桧木。
    在桧木旁边开始浮现几个鲜明的蓝sE小点,与其他不会移动的绿点不同,这些蓝sE小点是会移动的。
    罗唯墨好奇地看见其中一颗小点,忽然听到了狗儿汪汪的声音,也顺边看到一幕画面──在一座茂盛的树林里头,一只通T黑亮的大狗仰头冲着天空汪汪叫着。
    是白板!
    尽管模样不同了,画面也只是短短出现一段时间就消失了,但罗唯墨知道那是她几天不见了的白板。
    这麽说来,其他蓝sE小点会不会是那些选择了NN的宠物家人呢?
    她一一靠近那些小点,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幕幕霎时出现的画面,直到她不经意地接近了最大的那枚蓝sE小点,然後看见了大四喜用着冰冷的眼神就好像正直直看着她一样。
    虽然有些难过他们不得不这样分道扬镳,但至少大家都还活着。
    「还活着就好了。」
    接下来罗唯墨开始寻找红中他们的代表光点,果不其然在靠近海岸的地方看到了几颗白点。白点b蓝点的数量更少,但每一颗都无b明亮,就像高挂在天空中指引旅人方向的北斗七星一样。
    可是在海边附近之外,还又有些白点隐没於代表植物树木的绿sE光点之中。
    那也许是还没前来会合的宠物家人?罗唯墨一边想着,一边却忽然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声音。
    意识重新回到自己虚弱的身T里面,她缓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了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
    「小罗,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咳咳。」景泽一边咳嗽,一边用别人交给他的小手电筒照了照罗唯墨的眼睛。
    亮光刺得罗唯墨再度闭上了眼睛,她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地说:「我没事。」她本来还想透过「树际网路」看看那头大鱼呢,就想知道看看能不能在那种状态中把牠吓走。
    「丫头,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吧。」一位面容严肃的老人家开口说道,是陈木火,他以前是个中医师,只是已经很久没有执业了,在海湾镇开了一家中药行,偶尔替人抓药。听到有人昏倒了,就和景泽一块赶来看看情况。
    老人的表情随後变得温和,他安慰道:「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不用担心。虽然现在手边没有药材,不过消炎止痛的西药还是有的。海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大人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罗唯墨感觉到脑袋的刺痛感,伸手r0u着太yAnx,低低的应了一声:「好。」可她心里却是开始思考起该如何赶离那头大鱼的事情。杀Si那条鱼光凭他们现在的能力要杀Si那条鱼实在太勉强了,既然这样就只能用驱赶的办法了。
    「现在那条鱼怎麽样了?大楼呢?我昏过去多久了?」
    景泽和陈木火换了个位置,由他来做解释。
    「那条鱼还在大楼附近徘徊,不过大楼目前没有再继续崩塌的迹象,已经有几个捕鱼的人开始在讨论驱赶鱼的方法了,你不用担心。」
    罗唯墨皱了皱眉,满脸担心。她不是不信任那些人,只是在动物变化极大的现在,以前的方法是否可行都还是个疑问。
    三条就趴在景泽的肩膀上,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而先前和她待在一块的一筒则不知所踪。
    「景医生我没事了,我在这里休息一夏下。你们还有其他人要照顾,快去吧。」她坐在原地,打算等其他人都离开以後问问三条一些事情。
    见状,一些因为担心罗唯墨所以聚集过来的人们放下水和毛巾以及一包乾粮後纷纷离开。
    陈木火看了她一会,忽然说:「浩宇说是你和还有那条大狗把他从森林里背出来的,他是我多年好友兼隔壁邻居的孙子,我本来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完成老友的遗愿了,但好险你救了他……我代替张浩宇的爷爷向你道谢。好好休息吧,叫我陈阿公就好了,我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孙nV,只是去别的县市读书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你好好休息。」说完,陈木火便离开了。
    景泽沉Y了一会,并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
    不知为何,他一直想到那时接到罗NN的Si讯时,他看着罗唯墨一个人孤身形影的在灵堂前折纸莲花的画面。那时,她也是婉拒了所有人陪伴的提议,而她的亲戚更是一刻也不愿意久待,全都丢给那时才十八岁的罗唯墨全权处理。这在重视婚丧喜庆的台湾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原来罗NN的家人全都是基督教的人,一开始还有因为要选用哪种丧礼仪式而和罗唯墨大吵,而在知道罗NN更是早早就把遗产全都过在罗唯墨名下,罗唯墨更是自幼就对除罗NN以外的其他亲人毫无感情,在闹了几回以後最後还是由警察和与罗NN生前熟悉的一位里长出面请走了试图在罗NN丧礼上闹事的罗家人们。
    当时一个人面对灵堂里沉睡在棺木中的至亲的NN,罗唯墨的心里情是怎样想的呢?
    大概是难得看到一位熟人,景泽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丢下她。
    「景医生不去忙吗?」罗唯墨向三条g了g手指,豹纹守g0ng马上就抛弃景泽投入她的怀抱。
    

第十六章:树际网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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