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第十七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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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印厅长家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由于喝了不少酒，加上和老人聊得投机，h一平感觉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走在路上，腿有点轻盈飘忽不听使唤，头脑里也有些云雾缭绕的感觉。
    反正一个人也回不了yAn城，g脆先在大街上蹓达蹓达，然后再找家宾馆住下来。
    正是省城华灯灿烂夺目时，大街上车来人往，十分热闹。徜徉在省城最为繁华之所，深秋的风轻轻拂来，温软而带些凉意。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依然有不少姑娘穿着裙装，只是不再是那种短裙，也不再轻易lU0露光洁的胳膊与腿，而是配以长袖衬衫与RsE丝袜。h一平有些怀念刚刚过去的夏天。
    有人说夏是nV人的季节不我要说夏恰恰是男人的节日盛夏来临当缤纷的裙花开遍大街谁能否认那将是牵动男人目光的视觉盛宴。这是h一平大学里写的一首诗夏天，发表在校刊的封二，配有彩sEcHa图。一年四季里，他最喜欢夏天，虽然难免酷热，满大街的裙装却把城市装点得姹紫嫣红，与裙子珠联璧合般lU0露着的那种光鲜，给人的感觉不是qng=se，也不是X，而是一种充满着美感的联想。现在正值仲秋，城市已然开始换装，马上就觉得眼前暗淡不少。
    也不知走了多久，抬头间，猛然看到省农业大学的牌子，h一平的酒也渐渐醒了。他想起副市长秦众就是在这所学校，从助教一直做到校长助理，而后到yAn城担任副市长。
    咦，粽子不是在这里工作吗h一平忽然想起，他在n大的同学里，也有好几个分在农大，其中粽子还和他同一宿舍住了四年哩。再想到冯市长的那个弱化、孤立秦众计划，h一平停下了脚步。
    一个电话打过去，粽子果然就住在学校。听说h一平在校门口，粽子兴奋得不行，连声说：别动，快别动，我马上开车来接你。
    不一会儿，果然有一辆帕萨特打着跳灯从里面出来，车里人先看到h一平，一颗熟悉的脑袋从车窗伸出来，大声喊：h大头，我在这里。
    h一平应声招手，快步奔向车子那边。当时在n大，同宿舍的同学人人都有外号，h一平因为脑袋大而得此雅号。粽子的出处，是他特别喜欢吃粽子，一年四季家里不断给他捎带。
    到了家里，才知道粽子一个人在家，他夫人与孩子利用双休天回了郊县娘家
    粽子变戏法似地从冰箱里捣腾出好多食物，叫花J、盐水鸭、五香牛R、虎皮花生米之类，啤酒也是现成的一大箱。
    同学几年不见，既不需要寒喧客气，也不必穷究别来有无恙乎，而是照着当年宿舍里的老规矩，先咕嘟嘟三杯啤酒下肚再问英雄来路。
    其实，不必细问大家也知道彼此情况，粽子在农业大学从助教起步，现在是教务处副处长、教授，带着两个硕士生，据说前途正朝向光明那一头奋进。
    就着啤酒和满桌的卤菜，两个老同学聊兴大发，无非相互打听各自所知同学、老师的近况，譬如哪个同学婚外恋了，哪个老师离第三次婚又娶了，还有哪个同学刚刚提了副处就被双规了，等等。再有，两个人也争相交待这些年来的心路历程，也无非是夫妻感情淡了，当年的校园恋人如今还想着，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如此而已。
    急需倾诉与打听的也就那么些内容，说完也就差不多接近冷场与无聊。可是，一对同房间四载、相互又有五六年没见面了的同学，面对美酒佳肴，怎么可以冷场无语呢于是，话题非常自然地转换到大家共同认识的人身上。
    哦，想起来了，我们那边有个副市长好象就是你们学校过去的。h一平轻轻拈起一只J爪，慢条斯理撕啃起来。
    对对，你说的是秦众，他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助理。粽子马上点头道。
    他在你们那儿好象挺不错的，最近学校盛传他马上要当你们市长哩，是真的粽子问。
    yAn城那边也有这种说法。h一平听了，心里又惊又酸，但表面只好不动声sE。看来，这个秦众虽然年纪轻、资历浅，野心还不小，消息居然已经传到农大来了。
    唉，各个人各种命。就说这个秦众，基本上与我们一起做助教，只不过他是农大土著，我们是外校过来，在领导眼里就分了三六九等，人家一步领先步步领先，现在g脆坐上神七了。粽子无限感叹随满满一杯啤酒下了肚。
    上这么快，他肯定有什么后台的吧h一平问。
    那是当然喽，据说他有个什么亲戚在教育部担任副部长，又与省委龚书记关系不错，这才进了快车道，否则，哪里轮得到他我们n大出来的这批人，哪个不b他强粽子愤然道。
    听说他在你们学校也是业务骨g，光是博士学位就有两个，德才兼备，无人能敌。在我们yAn城那边，都快把他传成神了。h一平有意再刺激一下粽子。
    狗P粽子果然被激怒。别人不知道他的情况，我还能不懂哼，要不是看他在学校还算夹着尾巴做人，对我们这些人也b较客气，我早把他PGU后边那点屎给掏出来了。
    呵呵，一个校长助理，一不贪W二不Ga0nV人，能有什么屎不屎的h一平语气不屑。
    粽子脸涨得通红，忍耐半天还是没忍住，悄悄拉过h一平，小声说：告诉你一件天大的秘密，回到yAn城千万不能对外说秦众这小子别看硕士、博士学历好几个，发表的论文、出版的专著有一尺多高，捞的学术头衔也不少，可是，他Ga0学术**。学术**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论文抄袭，现在报纸电视上整天揭露的那种，其中有真有假，主要是学术界人Ga0人。
    秦市长也Ga0论文抄袭我不相信h一平很认真地摇摇头。
    你不信那么，你认为我是说假话粽子腾地一下站起身，拉着h一平进到里间书房，从那一大排书刊里cH0U出几本，很快找到署名秦众的几册，一一提出哪里是抄袭，所抄者何处。
    根据粽子提供的情况，看来秦众抄袭手段非常高明。在农业大学，因为其特殊的地位，秦众经常出国参加学术交流，英语水平也非常不错。他的抄袭与时下媒T曝光的那些不同，绝无抄袭本国学者或中文作品现象，而是专拣外国学者未经翻译的原作、原著。这样一来，就很难被人发现，或者即使发现，仅凭一般英语与专业水平也不大容易认定。可是，偏偏农业大学有个老教授，既是当年秦众的硕士生导师，也是后来粽子的博士生导师，只有他慧眼独具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老教授内心非常痛苦，却又不便对外人讲，更不好对秦众直言，实在憋不住了，只告诉了自己最信任的弟子粽子，意在警告他不要蹈师兄覆辙，令乃师失望。
    h一平悄悄记下那些作品名称，表面却丝毫不露声sE，只是淡淡一笑说：你放心，他是我领导，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随便乱说呀。
    离开了农业大学粽子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一出大门，h一平就抑制不住兴奋，野狼般大声嚎叫起来，并且一路加快步伐向前狂奔，惹得周围好多行人纷纷驻足观望，疑是遇到JiNg神病人。
    h一平头脑清醒着，心里也明白自己已经喝醉了，尤其是刚才掌握了秦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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