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招兵买马，勇闯天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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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最后一场暴雨冲刷着老厂房的红砖外墙，排水管在屋檐下织成晶亮的水帘。
    nbsp许婉晴踮脚将最后一张34;招工启事34;贴在厂区铁门，油墨未干的告示上晕开雨痕：34;招生产女工十名，年龄1845岁，识字优先。34;
    nbsp34;识字优先？34;
    nbsp高艺文撑着碎花阳伞从泥泞中走来，高跟鞋跟沾着江滩特有的红泥。
    nbsp34;现在中专毕业的都去电子厂了，谁会来这种;
    nbsp她突然收声，伞面被疾驰而过的摩托车溅上泥点。
    nbsp谭一丁载着满车原料冲进雨幕，后座绑着的塑料布在风里沙沙作响。
    nbsp季方语抱着账本撞开办公室的门：34;小明同学，新招募的工人要不要准备工作服？34;
    nbsp34;不急，先把招工面试应付过去。34;
    nbsp明朗喘了口气将办公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nbsp窗外传来女工们叽喳的喧闹，二十多个穿碎花衬衫的身影正在檐下躲雨，塑料凉鞋踩在积水的青砖上啪嗒作响。
    nbsp许婉晴把面试桌摆在老冲压机床前，齿轮箱成了天然扩音器。
    nbsp34;说说为什么来应聘？34;许婉晴提高嗓门压过机器轰鸣。
    nbsp穿蓝布衫的妇人攥着下岗证的手在抖：34;棉纺厂关停半年了，一直又不发工资;
    nbsp受上半年的非典疫情影响，江州市的经济受到重创，大量的企业没有订单关停产线，普通的下岗的工人越来越多。
    nbsp高艺文的手指在登记表上停顿：34;您会用这种老机器？34;
    nbsp34;何止会用！34;妇人突然挺直腰板，34;八三年技术比武，我给这机器换过传动轴！34;
    nbsp许婉晴与高艺文对视一眼，在登记表上画了个五角星。
    nbsp第七个应聘者离开后，季方语突然从账本里抬头：34;小明同学，这大姐的工龄比我们岁数加起来都大。34;
    nbsp他指着表格上34;1978年参加工作34;的字样：34;要不要设个年龄限制？34;
    nbsp34;就要这些老师傅。34;许婉晴将搪瓷缸重重搁在图纸上：34;她们闭着眼都能听出机器异响，比什么自动化检测都好使。34;
    nbsp高艺文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突然被闯进来的谭一丁撞歪了唇线：34;医务室收拾出来了！34;
    nbsp34;是医疗室。34;季方语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
    nbsp“全部搞定！”
    nbsp许婉晴忽然抓起扳手敲响铁轨——这是老厂区上下工的信号。
    nbsp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里，十个被选中的女工在雨中站成参差不齐的队列。
    nbsp34;从今天起，咱们就是江州国际联合化工的第一批员工。34;
    nbsp明朗站在生锈的天车上喊话，雨水顺着安全帽边缘淌进领口，34;每月基本工资580，完成定额发劳保用品！超额完成发奖金，如果一个季度连续超额完成，那么我们将发放季度奖，如果连续半年超额完成，我们将继续发放半年奖，如果今年全年生产和销售任务都非常好，我们就发年终奖。34;
    nbsp“最重要的是浮动奖金上不封顶！”
    nbsp女工们骚动起来，穿蓝布衫的张桂枝突然举手：34;厂长，能给发月经带不？34;
    nbsp哄笑声中，许婉晴掀开防雨布，露出码放整齐的卫生巾样品：34;完成生产任务，每人每月发三包。34;
    nbsp人群突然安静，只有雨点砸在彩钢瓦上的脆响。 第19章 招兵买马，勇闯天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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