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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晷针七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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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第四根晷针是个梳高髻的妇人,手里捏着根黑绳。绳是她的发丝变的,又软又韧,绳头系着团小红火,是燧火的种。“盗时娘。”她甩了甩绳子,火苗跳了跳,“有人偷时间当税——把工匠做活的时辰剪下来,说算‘闲税;把姑娘绣花的时辰剪下来,说算‘懒税。我这绳能量,量着量着就知道谁偷了多少。”她把绳子往无矩天晷的方向抛去,绳头的火“呼”地燃起来,竟烧出串影子:有个穿官服的人正把晷影往箱里塞,箱上写着“私税”二字。火苗舔了舔箱子,箱子便化了烟,无矩天晷的铜盘突然亮了,先前消失的巳时影子慢慢爬回来,还比从前长了些,像是把偷去的都补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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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第五根晷针成了个背工具袋的匠人,肋骨处别着把矩尺。尺是骨头磨的,棕黄的尺纹上爬着个淡影,是税祖燧像的魂——石脸石衣,正垂眼看着尺。“量时匠。”匠人摸了摸矩尺,“先前量税的尺总不准,官老爷说‘一指宽,指节却往宽了张;说‘三尺长,胳膊却往长了伸。我这尺不一样,税祖的魂在上面盯着呢。”他拿尺量了量地上的稻穗,又量了量老农的筐,“该缴的税,一升不能少——可多要的,一寸都得还。”话音落时,尺纹上的燧像影点了点头,远处突然传来吆喝声,是先前收税的小吏正往回跑,怀里抱着堆银锭,一边跑一边喊“多收的!都还回来!”
    nbsp第六根晷针是个披铠甲的兵,双手握着柄斧头。斧是他双臂铸的,斧刃亮得晃眼,沾着层淡金的光,是阳髓的色。“破时兵。”他把斧头往石上顿了顿,火星溅起来,“有人拿时间砌墙——把穷人的时辰砌在墙外,说‘没缴税不准进;把富人的时辰砌在墙里,说‘缴了税随便用。我这斧专破这墙。”他抡起斧头往虚空劈去,“咔嚓”一声,像有面看不见的墙碎了,刑露界的茅草屋突然亮起来——原本该暗着的油灯,竟烧得旺了,产妇抱着孩子笑,汉子正往灶里添柴,灶上的锅里飘着米香,像是把被墙挡着的暖都放了进来。
    nbsp第七根晷针是个皱着脸的老妪,往石缝里缩了缩。她的皱纹深得像刀刻,可指尖拂过皱纹时,竟真摸出个小窖——窖口盖着片枯叶,掀开时,里面躺着卷皮纸,纸页泛黄,写着《反夜刑律》的字。“守时婆。”她把纸卷往怀里揣了揣,“先前这律被藏了三百年——夜刑时拿它垫桌脚,收税时拿它包铜钱。可律上写着呢:‘时税者,取于时,还于民。”她拍了拍纸卷,纸页突然自己翻开,字里竟飘出些光,落在七人身上——纺时女的纺车转得更快了,律时童的乳汁又多了几滴,葬时叟的木盘亮了亮,盗时娘的绳更韧了,量时匠的尺更准了,破时兵的斧更利了,连守时婆的皱纹里,都钻出朵小黄花。
    nbsp风忽然静了。税祖燧像的双剪停在半空,碎成星屑的时间慢慢聚起来,不再是税票,也不是蛛丝,是软乎乎的光,裹着刑露界的稻香,绕着无矩天的晷影,往七人脚边飘。
    nbsp纺时女先开了口,声音脆生生的:“时税不是纸。”
    nbsp律时童跟着哼:“是奶。”
    nbsp葬时叟摸了摸木盘:“是土。”
    nbsp盗时娘甩了甩绳:“是火。”
    nbsp量时匠举了举尺:“是尺。”
    nbsp破时兵握了握斧:“是斧。”
    nbsp守时婆拍了拍纸卷:“是律。”
    nbsp最后七人对视着,齐声喊起来,声音撞在燧像上,撞在田垄上,撞在茅草屋的窗纸上——
    nbsp“时税,应当归于人民!”
    nbsp喊声落时,税祖燧像的石眼眨了眨。双剪“咔嗒”合起来,悬回石手上,再不动了。可刑露界的稻穗还在沉甸甸地晃,无矩天的晷影还在慢悠悠地爬,七根晷针站在石缝里,纺车转着,乳汁滴着,木盘亮着,绳晃着,尺量着,斧立着,纸卷飘着,倒像是时间的碎片落下来时,没成税票,没成蛛丝,成了七个能守着光阴的活物,要把剪碎的都拼回来,把藏着的都找出来,让时税真的顺着风,顺着光,落回该去的地方。
    喜欢。

第208章 晷针七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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