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离去（第一卷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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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nbsp大离改朝换代。
    nbsp书院依旧。
    nbsp宁墨来到这座存世已然快九百年的建筑门前。
    nbsp门前进进出出的书生中，已无一人是她认识的。
    nbsp她眼中的暮气已经深不见底，宛若深渊。
    nbsp身形有些佝偻，似丧家野犬。
    nbsp她迈步进书院。
    nbsp有书生想要阻拦。
    nbsp可一眨眼。
    nbsp宁墨便消失不见。
    nbsp一直来到书院最深处的大殿中。
    nbsp苍髯老者站在殿中央。
    nbsp百年时光，他并无变化。
    nbsp“夫子。”
    nbsp宁墨出声唤道。
    nbsp老者这才回过头来。
    nbsp“哦...宁墨...”
    nbsp“你已入天人境，老夫都发现不了你了。”
    nbsp看着宁墨眼中积蓄已满的暮气。
    nbsp老者又叹了口气。
    nbsp“见你神情，怕是已经失败了吧？”
    nbsp“嗯。”
    nbsp“夫子，您骗了我。”
    nbsp“哪怕成就天人，也依旧无法挽回他。”
    nbsp宁墨沉声道。
    nbsp“并未骗你。”
    nbsp“老夫当时说的是或许。”
    nbsp“再者...依老夫的推理，你也不见得会失败。”
    nbsp“天人...已经是立于天地之上的境界了。”
    nbsp“哪怕违逆天地，天地也阻止不了你。”
    nbsp“...”
    nbsp“安珞肉身可复，但魂魄已经半点不存于世。”
    nbsp“这...”
    nbsp“不太可能吧？不过堪堪百年，再不济也不会半分不存的。”
    nbsp老者愕然。
    nbsp“我入天人境，观天地若观掌纹，世间并无轮回。”
    nbsp“人死残魂只能在天地间自然消散，且要想彻底消散，至少得三五百年。”
    nbsp“安珞这种情况...太过古怪...”
    nbsp“许是命中注定，让我再难见他一面？”
    nbsp宁墨语气低沉，好似有绵密粘稠的黑潮涌出，让人难以呼吸。
    nbsp“所以你想...”
    nbsp“既无希望...那便不存世间了罢...”
    nbsp“空余苦痛又有何益？”
    nbsp“你去意已决？”
    nbsp“嗯。”
    nbsp宁墨点点头。
    nbsp她去意已决。
    nbsp她早该随安珞一同去的。
    nbsp“...”
    nbsp“丫头，何必如此绝望？”
    nbsp“这世间并非一点希望也无。”
    nbsp“或许还有办法的。”
    nbsp老者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
    nbsp“还有希望？”
    nbsp“说不准。”
    nbsp“你说安珞残魂无存。”
    nbsp“世间也无轮回。”
    nbsp“这绝非正常的事情。”
    nbsp“那么唯有一种可能。”
    nbsp“要么是同样是天人境界之人收走了安珞之残魂。”
    nbsp“这一点，并无可能，此世老夫能确定只有你一个天人。”
    nbsp“要么...就是他不在此界了。”
    nbsp“不在此界是什么意思？”
    nbsp安珞神色一凝。
    nbsp“字面意思。”
    nbsp“你可知老夫来历？”
    nbsp“夫子已死，你是夫子留下的残魂。”
    nbsp“老夫确实是夫子留下的魂魄。”
    nbsp“但夫子未必就真的死了。”
    nbsp“什么意思？”
    nbsp“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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