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面圣前夕,最后的准备[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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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
nbsp京城张府那巨大的正堂之内,灯火通明。
nbsp一场奇特的、也是张家有史以来最是庄重的“演练”,正在进行。
nbsp张小山穿着一身儒雅的便服,站在堂上,充当着“礼仪先生”。
nbsp而他的“学生”,则是他的父亲,和他的两位兄长。
nbsp“爹,大哥,五弟。”
nbsp小山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nbsp“明日面圣,礼节最为重要,万万不可有半分差错。”
nbsp“咱们张家如今已是男爵之家,更受圣上瞩目,这礼数上,半点都不能让人挑了理去。”
nbsp“见到陛下,当在十步之外,行三跪九叩之大礼,山呼万岁。”
nbsp“陛下不叫平身,头,绝不可抬起。”
nbsp“回话之时,要自称‘臣,不可用‘我或‘俺。”
nbsp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示范着那套极其复杂的跪拜礼仪。
nbsp张大山还好,他毕竟是受过封的男爵,也曾远远地见过天颜。
nbsp而铁牛和柱子,这两个平日里只跟钢铁和木头打交道的汉子,就显得有些笨拙了。
nbsp他们高大的身躯,跪下去,叩首,站起,再跪下……
nbsp一套礼走下来,早已是满头大汗,动作也显得有几分滑稽。
nbsp“三弟,俺这膝盖,跪铁砧都比跪这地板实在。”
nbsp铁牛忍不住抱怨道。
nbsp“这弯腰叩头的功夫,比俺抡一天大锤还讲究,一不留神就怕把腰给闪了。”
nbsp小山却板着脸。
nbsp“大哥,这事,没有玩笑可开。”
nbsp“在天子面前,行差一小步,便可能是万劫不复。”
nbsp柱子则显得更“较真”一些。
nbsp“三弟,你说的这‘三步一拜,五步一叩,这步与步之间,是量三尺,还是三尺一寸?可有定制?”
nbsp小山听得是哭笑不得。
nbsp“五哥,此乃虚指,讲究的是一个节奏和心意,并无定寸。”
nbsp“你只需跟着我做便是。”
nbsp“咱们张家如今看着风光,实则……如履薄冰。”
nbsp“明日一关,是龙是虫,全在此一举。”
nbsp听着小山那凝重无比的话,铁牛和柱子,也立刻收起了所有的不耐,再次一丝不苟地,练习了起来。
nbsp而在后院的工坊里,另一场更加精细的准备,也正在进行。
nbsp柱子带领着他从青石村带来的、最得力的营造师傅。
nbsp正对那几台准备明日呈献给皇帝的、可以实际运转的“教具”模型,进行着最后的调试和擦拭。
nbsp那台小巧的“二代蒸汽机”模型,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nbsp每一个黄铜部件,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nbsp其内部的活塞气缸,小巧玲珑,却也严丝合缝。
nbsp那艘一尺多长的“龙舟一号”模型,船身上的每一处卯榫,都清晰可见。
nbsp船身两侧那小小的明轮,用手轻轻一拨,便能顺滑地转动许久。
nbsp一个学徒紧张地问:“师傅,这……这真是要给皇上看的?万一要是不转了,那可是欺君大罪啊。”
nbsp柱子沉声回答:“放心,每一个零件,我都亲自验过三遍。咱们青石村出去的东西,不能砸了招牌。”
nbsp铁牛手下的几位核心学徒,则在一间单独的屋子里。
nbsp将几十块大小、形状各异的钢材样品,整齐地,码放在铺着黑色天鹅绒的木盘之上。
nbsp有普通的百炼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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