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撕破脸皮，据理力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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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nbsp“连你亲爹都敢动手！你不得好死啊你！老天爷咋不降个雷劈死你啊！”
    nbsp刘氏也跟着帮腔：“就是！族长！各位乡亲！”
    nbsp“你们都瞅见了！是他先动手的！是他打爹！”
    nbsp“这种忤逆不孝的东西，就该拉去沉塘！”
    nbsp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张大山。
    nbsp打爹，这罪名可比光顶撞爹娘要重得多了！
    nbsp王氏吓得魂都没了，死死地拉着自家男人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当家的，你……你刚才……”
    nbsp“俺没打他。”张大山打断婆娘的话，声音不大，却特别清楚。
    nbsp“是他先动手打俺，俺只是自保。而且，是他自个儿没站稳摔倒的。”
    nbsp他眼神平静地扫过周围表情各异的邻居，朗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都瞅见了。”
    nbsp“是俺爹先抡起棍子要打死俺，俺儿子护着俺，他还要打！”
    nbsp“俺要是不躲不挡，今儿个怕是就得躺着出这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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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难道，就因为他是爹，俺就得站着让他打死不成？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nbsp他这番话，虽然是在硬辩，可也点出了一个事实——是张老汉先动的手，而且是下死手。
    nbsp一些个原本觉得张大山“大逆不道”的邻居，这会儿也有些犹豫了。
    nbsp是啊，当爹的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下死手打儿子吧？
    nbsp更何况，张大山还病着呢。
    nbsp“你……你放屁！”张老汉缓过劲来，指着张大山怒吼。
    nbsp“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你敢还手，就是不孝！就是大逆不道！”
    nbsp“天经地义？”张大山冷笑，“好一个天经地义！”
    nbsp“那么，爹娘偏心眼，把大儿子一家当牛做马，搜刮来的东西全贴补给好吃懒做的小儿子，这也是天经地义吗？”
    nbsp“弟弟好吃懒做，欠下赌债，让病弱的哥哥替他还债，这也是天经地义吗？”
    nbsp“弟媳尖酸刻薄，整日挑唆是非，对辛苦操劳的大嫂冷嘲热讽，这也是天经地义吗？”
    nbsp“俺们一家十口，一年到头吃糠咽菜，你们却隔三差五能闻到肉香，这也是天经地义吗？”
    nbsp“俺病重快死了，你们不仅不闻不问，反而上门咒骂，这也是天经地义吗？！”
    nbsp张大山每问一句，声音就高一分，口气也越发激愤！
    nbsp他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原主和自个儿所有的委屈和火气，像山洪一样，都给它倒了出来！
    nbsp字字带着血！句句扎人心！
    nbsp他指着自个儿的胸口，指着身后瘦得脱了形的婆娘和娃儿们。
    nbsp对着院子里所有的人，大声地控诉：
    nbsp“你们都瞅瞅！都瞅瞅俺们这一家子！”
    nbsp“瞅瞅俺们吃的啥！穿的啥！住的啥！”
    nbsp“俺们当牛做马，换来的是啥？是瞧不起！是搜刮！是理所当然地要东西！”
    nbsp“俺们掏心掏肺，换来的是啥？是冷漠！是算计！是巴不得俺们早点死的歹毒心肠！”
    nbsp“这样的‘家！这样的‘亲情！俺张大山受够了！”
    nbsp“今儿个，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个家，俺也分定了！”
    nbsp“不是俺不孝！是你们，不配当俺的爹娘！不配当俺张大山的亲人！”
    nbsp这番像是杜鹃鸟啼血一样的控诉，彻底撕烂了蒙在张家表面那层叫“亲情”和“孝道”的遮羞布。
    nbsp把底下那血淋淋的、自私难看的真相，明明白白地摆在了大太阳底下！
    nbsp整个院子，又一次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nbsp只有张大山因为激动而粗重的喘气声，在冷风里头回荡。
    nbsp张老汉和张婆子被儿子这番指着鼻子骂，气得浑身哆嗦，脸从青变紫，又从紫变黑。
    nbsp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nbsp因为，张大山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nbsp张二狗和刘氏更是脸跟土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nbsp周围的邻居们，更是被这番话给彻底惊呆了！
    nbsp他们虽然晓得张家偏心，晓得二狗家不像话，却也没想到，里头的实情竟然这么难看！
    nbsp瞅着张老汉一家的眼神，充满了瞧不起和骂人的意思。
    nbsp而瞅着张大山一家的眼神，则充满了同情和……那么一丝佩服？
    nbsp敢这么撕破脸皮，骂爹娘不公道，挑战老规矩，这得有多大的胆子啊？！
    nbsp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又威严的声音，打破了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安静：
    nbsp“够了！”
    nbsp大伙儿顺着声音瞅过去，只见族长张有德，不晓得啥时候已经拨开人群，走到了院子中间。
    nbsp他那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喜欢。

第8章 撕破脸皮，据理力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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