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柴荣三征，绝地召唤[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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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如刀，刮过江淮大地。
    nbsp光州方向传来的血腥气似乎已弥漫到南岸十四州。
    nbsp李从嘉小觑天下英雄，柴荣竟然如历史轨迹一般，三次亲征南下。
    nbsp他那份《告淮南同胞书》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寿州、庐州、鄂州三位节度使的心头，激荡起迥异的波澜。
    nbsp武昌军节度使何敬洙的帅府。
    nbsp死寂如墓。
    nbsp炭盆噼啪作响，却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nbsp案头那份誊抄的檄文，被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按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nbsp“大人！”
    nbsp副将按捺不住，声音带着焦灼。
    nbsp“光州告急！郑王殿下以血为誓，独抗柴荣八万虎狼！唇亡齿寒啊！我鄂州水军尚有可战之力，若沿江而上，袭扰周军粮道，或可……”
    nbsp“住口！你以为真的只有八万？”
    nbsp“柴荣亲征！”
    nbsp何敬洙猛地抬头，眼中是久经沙场的老辣，却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冷漠。
    nbsp“唇亡齿寒？李从嘉擅杀大臣！朝廷明旨，严令我等不得擅动！此时出兵，是救叛逆，还是引火烧身？”
    nbsp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幅江淮舆图前，目光掠过光州，最终停留在鄂州治所。
    nbsp手指重重敲在鄂州城上，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nbsp“朝廷旨意，便是铁律！传令三军：严守关隘，加固城防，无本帅将令，一兵一卒不得擅离防区！”
    nbsp“光州烽火，与我鄂州无关！静默不动！”
    nbsp“可是大人！那柴荣……”
    nbsp“没有可是！”
    nbsp何敬洙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nbsp“守好我们自己的门户！谁敢妄动，军法从事！”
    nbsp命令出口，他心中却莫名一悸，仿佛看到光州城破后，周军铁蹄滚滚南下的景象。
    nbsp但这份悸动，迅速被“明哲保身”的冰冷现实压了下去。
    nbsp他老了，这艘船，不能为了一个“叛逆”而倾覆，他能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nbsp帅府重归死寂，只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声，如同无声的叹息。
    nbsp……
    nbsp庐州，德胜军节度使府。
    nbsp这里的气氛，是另一种令人窒息的窘迫与压抑。
    nbsp孙汉威，这位名义上的节度使，看着空空如也的府库账簿和稀稀拉拉的守城兵册，愁得几乎一夜白头。
    nbsp朝廷？指望不上！自己？两次被周军打残，如今就是个空架子！
    nbsp最穷节度使。
    nbsp“大人，皇甫继勋已率五千江宁‘精兵奔向庐州城，名为协防，实为督军！严令我等不得妄动！”幕僚的声音充满忧虑。
    nbsp孙汉威狠狠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茶盏乱跳：“协防？督军！是防着老子去帮永定军！”
    nbsp他眼前闪过李从嘉的身影。
    nbsp年初庐州大饥，饿殍遍野，是永定军顶着朝廷压力，硬是从牙缝里挤出粮食，千里迢迢送来，救活了无数百姓！
    nbsp这份活命之恩，他孙汉威记在心里！
    nbsp“老子也想提刀上马，去光州跟柴荣拼了！”
    nbsp孙汉威双眼赤红，声音嘶哑，“可你看看！看看！老子拿什么去拼？兵？都被打光了！粮？仓里老鼠都饿跑了！拿头去拼吗？！”
    nbsp他颓然坐下，巨大的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nbsp目光扫过那份檄文，停留在“凡我同胞，速起！速起！”的字句上，眼中挣扎、痛苦、不甘的情绪剧烈翻涌。
    nbsp良久，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决绝。
    nbsp“高判官！”孙汉威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朝廷不许老子动兵…好！老子不动兵！”
    nbsp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指向城外隐约可见的流民营地。
    nbsp那里，聚集着无数家园被毁、对周军恨之入骨的百姓。
    nbsp“去！告诉那些乡亲父老！”
    nbsp孙汉威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刀锋。
    nbsp“光州郑王殿下，正在独抗柴荣八万大军！殿下有檄文在此：‘凡我同胞，速起！速起！共御外侮！nbsp庐州…无兵无粮，但…有的是不愿做亡国奴的骨气！”
    nbsp他猛地转身，盯着高判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nbsp“府库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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