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忠犬与棋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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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nbsp她起身，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nbsp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李彻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nbsp忠犬吗？
    nbsp最好是。
    nbsp……
    nbsp深夜。
    nbsp甘露殿。
    nbsp烛火摇曳，将殿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暖黄。
    nbsp柳沁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
    nbsp她已经跪了两个时辰。
    nbsp从被两个太监“请”到这里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nbsp无人理会，也无人问津。
    nbsp吱呀——
    nbsp殿门被推开。
    nbsp李彻一身玄色常服，缓步走了进来。
    nbsp他没有看她，径直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支笔，开始在雪白的宣纸上，画着什么。
    nbsp殿内，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nbsp压抑，而漫长。
    nbsp“抬起头来。”李彻的声音，突然响起。
    nbsp柳沁身体一僵，缓缓抬头。
    nbsp“你很美。”李彻依旧在画，头也不抬，“河东柳家，果然盛产美人。”
    nbsp柳沁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nbsp“只可惜，你父亲是个蠢货。”
    nbsp柳沁的呼吸，骤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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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勾结王翦，妄图废帝，还想把你送进宫，做新君的妃子。”李彻放下笔，拿起那幅画，轻轻吹干墨迹。
    nbsp画上，是一座囚笼，笼中，关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凤凰。
    nbsp“陛下……”
    nbsp“朕问你。”李彻打断她，拿着画，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你恨朕吗？”
    nbsp柳沁垂下眼帘。“妾身不敢。”
    nbsp“不敢，不是不恨。”李彻笑了，他蹲下身，与她平视，“你的家族，一百一十七口，尽数下狱。你的父亲，你的兄弟，明日午时，就要问斩。”
    nbsp“而你，却要在这里，侍奉你的灭族仇人。”
    nbsp“换作是朕，朕会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nbsp柳沁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
    nbsp“陛下……想杀了妾身吗？”
    nbsp“杀了你？”李彻摇摇头，将手中的画，递到她面前，“太浪费了。”
    nbsp“你是个聪明人。”李彻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魔力，“聪明人，就该有聪明人的价值。”
    nbsp他丢开画卷，用冰冷的指尖，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nbsp“朕需要一双眼睛，一对耳朵。”
    nbsp“替朕去盯着后宫，盯着那些还心怀故国的老夫人们。”
    nbsp“她们在说什么，想什么，怨什么……”
    nbsp“朕，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nbsp柳沁被迫抬着头，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nbsp她看到了冷漠，看到了权谋，却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情欲。
    nbsp她在他眼里，真的只是一件……工具。
    nbsp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nbsp柳沁深吸一口气，声音清冷如月光。
    nbsp“陛下就不怕，妾身的眼睛看到的，是陛下不想看到的东西吗？”
    nbsp“哦？”李彻嘴角上扬。
    nbsp“比如，另一份废帝盟约。”
    nbsp“又比如，是谁……在背后支持着王翦。”
    nbsp李彻的眼神，终于变了。
    nbsp他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nbsp“看来，你比朕想的，还要聪明。”
    nbsp“你想要什么？”
    nbsp“妾身要柳家，留下一丝血脉。”柳青瑶叩首，额头触地。
    nbsp“可以。”李彻答应得很快，“十岁以下的孩童，朕可以饶他们不死。流放三千里，永不入京。”
    nbsp柳沁的身体，剧烈一震。
    nbsp“成交？”李彻问。
    nbsp“……成交。”柳沁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nbsp“很好。”李彻转身，朝着殿外走去，“明日，太后会在坤宁宫设宴，为你接风。”
    nbsp“朕要你在宴会上，送朕一份大礼。”
    nbsp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nbsp“别让朕失望。”
    nbsp“你的价值，只有一次兑现的机会。”
    nbsp殿门，轰然关闭。
    nbsp柳沁缓缓抬起头，绝美的脸上，泪水和笑容交织。
    nbsp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恨意如冰，却又在最深处，燃起了一簇名为希望的火焰。
    nbsp棋子，已经入局。
    喜欢。

第22章 忠犬与棋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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