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若是他真的反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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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副总兵高杰在回忆那时的情形。
nbsp他今日也参与了伏击,但随后部队同样卷入了争抢“辎重”的混乱,损失不小。
nbsp高杰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当时庆阳军火器齐发,真如同地动山摇一般。”
nbsp“哼!”
nbsp一声冷哼响起,带着浓浓的不屑和质疑。
nbsp总兵官左勷,他素来以勇猛自诩,对王策这种靠火器发家的暴发户有着本能的排斥。
nbsp“高杰,你怕是言过其实了吧!探马所见,不过是罗汝才骄狂轻敌,一头撞上了严阵以待的火器阵。若是堂堂正正列阵野战,他那三千人,能顶得住数万闯贼的冲击?况且战场混乱,杀敌数量如何能数得清?”
nbsp“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王策当年不过是个火拼了同伴的山贼头子!他与李闯也没太大区别,咱们还是得防着他一点!”
nbsp左勷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水面,瞬间激起了涟漪。
nbsp高杰眉头一竖:“左总兵不要胡言乱语,以免乱了军心!”
nbsp“探马乃督师亲信,观察岂能有假?罗汝才的骑兵是闯贼精锐中的精锐,若非天策军火器实在凶猛,岂能败得如此之惨?”
nbsp“至于出身?能杀贼保境的就是好汉!王策自投效朝廷以来,哪一仗不是身先士卒,斩获颇丰?他屡次主动讨伐闯贼,如今有率部前来助战……对朝廷可是一片忠心!”
nbsp“今日若非他当机立断稳住阵脚,又重创罗汝才,我等现在恐怕还在被闯贼追着屁股砍!”
nbsp“够了!”
nbsp孙传庭低沉的声音响起,音量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帐内的争执。
nbsp他目光扫过帐中诸将。
nbsp白广恩脸色尴尬。
nbsp白广恩的“诈败”演成了真溃,还差点引发连锁崩溃,这已经可以论罪了。
nbsp郑嘉栋、牛虎臣等人则神色各异,有惊疑,有沉思,也有如左勷般的不忿。
nbsp孙传庭缓缓开口:“战功真伪,本督自会核实。王策所部今日确有大功于军前,此乃事实。”
nbsp孙传庭先肯定了王策的作用,但语气旋即一转,变得更加深沉:“但庆阳军火器之利,已远超寻常营伍。兵者,凶器也,用之善则保境安民,用之不善,则祸患无穷。”
nbsp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帐幕,望向王策营寨的方向。
nbsp“其练兵之法,迥异于朝廷成例,自成体系……麾下士卒只知有主将,而不知有朝廷法度,此非长久之相。此人出身草莽,骤登高位,手握如此强兵,心性如何,是否真能始终如一效忠朝廷?需得谨慎观察。”
nbsp孙传庭的话,像一层寒霜,覆盖了刚才因战功而升起的一丝热度。
nbsp他没有明确否定王策,甚至承认了其功劳,但言语之间透出的,是深深的忌惮和疑虑。
nbsp在场的总兵们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王策真的反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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