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雨娘育儿格物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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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王府寝殿弥漫药味，暖炉烘得人额头冒汗。
    nbsp李恪坐在床边脚踏上，紧握长孙雨冰凉的手，眼睛熬得通红，盯着杜明月刚施针的位置。
    nbsp“退了！热毒压下去了！肺脉也通了！”
    nbsp杜明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尖搭在长孙雨腕上，“殿下，王妃挺过来了！”
    nbsp李恪紧绷一天一夜的身体猛地松懈，差点瘫倒。
    nbsp他大口喘气，额头重重抵在妻子瘦削的手背上。
    nbsp那皮肤下的微弱脉搏，此刻是他世界里的唯一声响。
    nbsp巨大的疲惫和后怕席卷而来。
    nbsp“好…好…”
    nbsp他喉咙嘶哑。
    nbsp“王妃元气大伤，肺腑受损，必须长期静养，半点不能劳心劳神！”
    nbsp杜明月语气严厉，“殿下，外面那些风波，一丝一毫都不能再让王妃沾上！”
    nbsp李恪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只剩沉冷：“我明白。”
    nbsp他轻轻摩挲妻子的手背，“从今往后，这王府的天，我来撑。”
    nbsp前院书房，气氛截然不同。
    nbsp几个心腹幕僚和安西情报参军王朗，脸色难看。
    nbsp桌上摊着一支染血的漆黑小弩箭，箭头粘着几根灰鸽子毛。
    nbsp“殿下，信鸽被截杀了，路线暴露。”
    nbsp王朗声音沉重，“下手的是高手，没留痕迹。长安那边…恐怕知道我们在查军靴的事了。”
    nbsp李恪坐在书案后，脸色沉静，手指敲着桌面。
    nbsp他想起焦土上的军靴印，想起长孙雨昏迷时那句“阿兄何至于此”。
    nbsp一股冰冷怒意在胸腔翻涌，又被他压住。
    nbsp现在不能冲动。
    nbsp“鸽子太慢，也太显眼。”
    nbsp李恪缓缓开口，目光投向窗外阴沉的天，“找个更快的，更凶的。”
    nbsp王朗一愣：“鹞鹰？那东西野性难驯，十次九次失败…”
    nbsp“不是鹞鹰。”
    nbsp李恪打断他，“找海东青。辽东靺鞨人养的那种，飞得最快，耐力最好，也最凶。告诉靺鞨头人，我用盐、铁、上好的安西棉布换！要最好的种，要最会驯鹰的师傅！价钱，随他开！”
    nbsp一个幕僚倒吸凉气：“海东青？那是靺鞨人的圣鸟，千金难求…”
    nbsp“千金难求，那就万金！”
    nbsp李恪斩钉截铁，“我要的是长安和安西之间，最快最隐秘的通道！鸽子能被人射下来，海东青呢？谁敢射？谁能射？”
    nbsp他拿起那支染血的弩箭，“再派些人手沿途盯着，看看到底是谁在当那只‘黄雀！”
    nbsp“是！”
    nbsp王朗领命而去。
    nbsp李恪目光落到桌上另一份文书，是工坊送来的几块暗褐色、有弹性的薄片。
    nbsp他拿起来用力捏了捏。
    nbsp“橡胶？”
    nbsp旁边管工坊的管事问。
    nbsp“嗯。”
    nbsp李恪拿起一块，用指甲在上面用力划几下，留下清晰痕迹，又用手一抹，痕迹变淡。
    nbsp“这东西刻字清楚，不易磨损。王参军要的那种‘一次一密的密码底本，就用这个刻！刻成印章大小的小方块，随身带着。用一次，换一块组合方式，看他们怎么破译！”
    nbsp管事眼睛一亮：“妙啊殿下！比写在纸上烧掉安全多了！属下这就去办！”
    nbsp情报的漏洞暂时堵上，李恪紧绷的神经稍松。
    nbsp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起身想去看看长孙雨。
    nbsp刚走到内院门口，一阵清脆的孩童笑声传了过来。
    nbsp内院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
    nbsp长孙雨半倚在厚软枕上，脸色苍白，精神好了些。
    nbsp她怀里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李琮。
    nbsp小家伙脸蛋红扑扑，黑眼睛滴溜溜转，正被母亲手里一个花花绿绿的小东西吸引。
    nbsp那是几块打磨光滑、涂了不同颜色的硬木块。
    nbsp长孙雨手指没什么力气，却耐心地拿起一块方形红木块，又拿起一块拱形黄木块，慢慢尝试拼在一起。
    nbsp“琮儿看，”
    nbsp长孙雨声音虚弱，带着温柔，“这里是安西…龟兹城…我们家的棉田…这是天山…”
    nbsp她一边说，一边将几块不同形状的木块在软毯上拼凑，显出简单的“西域”地形图。
    nbsp“咯咯咯！”
    nbsp小琮儿被逗乐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那块“天山”尖顶木块。
    nbsp小手没准头，一巴掌拍下去，刚拼好的“龟兹城”歪了。
    nbsp“哎呀，小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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