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基层组织内部，果然已经和黑恶势力有了勾结[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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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兴辉酒店门口停下。
    nbsp郑仪推门下车，脚步几乎没有停顿。
    nbsp他和罗教授、赵波他们眼神交汇了一下，微微点头，算是告别，然后大步流星地穿过旋转门，直接走向酒店前台。
    nbsp“麻烦，帮我叫辆车。”
    nbsp前台姑娘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刚下车回来的客人立刻又要出去。
    nbsp“哦…好的先生！您去哪里？”
    nbsp郑仪报出了那个路口的名字，海城路与渔阳街交口。
    nbsp一辆本地牌照的普通出租车很快停在了酒店门口。
    nbsp司机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穿着件磨毛了的夹克，车里有点淡淡的烟味，但还算干净。
    nbsp“海城路渔阳街口。”
    nbsp郑仪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nbsp“好嘞！”
    nbsp司机应了一声，麻利地起步。
    nbsp车子汇入车流，窗外霓虹闪烁，将郑仪紧绷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nbsp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随意搭话：
    nbsp“老板，这么晚了去那干嘛？那边可没啥好玩的。”
    nbsp郑仪含糊应了一声：
    nbsp“哦，不是玩，找人。”
    nbsp“找人？”
    nbsp司机撇撇嘴，语气带着点本地人的了然。
    nbsp“那地方啊……白天人还多点，这都过饭点了，天又冷，就剩下些没着落的了。”
    nbsp车子在海城路与渔阳街交口停下。
    nbsp这个路口不算繁华，临街有些小饭馆、五金店、修车铺，灯光昏暗。
    nbsp人行道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裹紧衣服匆匆走过的行人。
    nbsp没有那个蜷缩的身影。
    nbsp郑仪付了钱下车，冷风立刻灌进衣领，他打了个寒颤。
    nbsp他快步走到记忆中那个电线杆旁。
    nbsp水泥地上很干净，没有碎砖头，没有写着“找活”的纸片。
    nbsp他四下张望，目光急切地扫过街角、巷口、那些关了一半卷帘门的店铺。
    nbsp没人。
    nbsp司机说的“小超市”就在马路斜对面不远。
    nbsp“兴隆便利店”。
    nbsp绿底红字的灯牌闪着微光，玻璃门蒙着一层水汽。
    nbsp郑仪快步走过去，推开了店门。
    nbsp一股混杂着关东煮、香烟和廉价香水的暖热气息扑面而来。
    nbsp店里很小，货架拥挤。
    nbsp收银台后面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烫着卷发的阿姨，正捧着手机刷短视频。
    nbsp看到有人进来，她抬了下眼皮，看到郑仪衣着气质不像这附近的常客，脸上立刻堆起生意人的笑容：
    nbsp“老板，要点啥？”
    nbsp“老板娘，跟您打听个人。”
    nbsp郑仪走到柜台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nbsp“刚才是不是有位穿工装的大叔，在您这门廊底下……蹲着？”
    nbsp老板娘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上下打量了郑仪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警惕：
    nbsp“老张头儿啊？刚走没一会儿。”
    nbsp“走了？”
    nbsp郑仪心一沉。
    nbsp“您知道他住哪儿吗？”
    nbsp老板娘放下手机，拿起抹布擦了擦柜台，没立刻回答。
    nbsp“老板，你找他干啥？”
    nbsp她慢悠悠地问，透着一股本地底层特有的精明和戒备。
    nbsp“他……欠你钱？还是咋了？”
    nbsp“不是不是。”
    nbsp郑仪立刻摇头，语气诚恳。
    nbsp“刚才在车上路过，看他蹲那儿挺冷的，像在找活儿干。我……我这边有个零活，想看看他能不能干。”
    nbsp老板娘盯着郑仪的脸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真假。
    nbsp“零活？”
    nbsp她半信半疑。
    nbsp“你能有啥零活给他？搬东西？”
    nbsp“嗯，是点体力活。”
    nbsp郑仪含糊道：
    nbsp“一天就能干完，给现钱。”
    nbsp听到“给现钱”，老板娘的眼神松动了一些。
    nbsp她叹了口气，朝门外努了努嘴：
    nbsp“老张头儿也是个可怜人。厂子没了，女儿也……”
    nbsp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说多了不好。
    nbsp“就住后头‘铁北新村，那边一大片都是老厂区的宿舍楼，破得很！他住新村二区……几号楼来着？哦，对了！就在二区门口那栋，五单元，一楼靠最西边那个小屋，门口堆着好些空酒瓶和旧纸箱的就是！”
    nbsp“谢谢老板娘！太谢谢您了！”
    nbsp郑仪连声道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nbsp“您这店里有什么热乎的吃的？给我装一份。”
    nbsp“哎？”
    nbsp老板娘一愣。
    nbsp“打包带走，暖和点的。”
    nbsp郑仪补充道。
    nbsp“哦哦！好！关东煮行不？刚煮好的萝卜、海带、丸子啥的，都热乎着呢！”
    nbsp“行！各样都来点，再来瓶热的花生露！”
    nbsp老板娘手脚麻利地拿出两个干净的一次性塑料碗和打包盒，利落地夹菜装汤，最后套上厚厚的塑料袋。
    nbsp“好嘞！十五块！”
    nbsp郑仪扫码付了钱，接过那份沉甸甸、热乎乎的关东煮和热饮。
    nbsp“谢谢老板娘！”
    nbsp他推门再次融入寒冷的夜风里。
    nbsp铁北新村离海城路不远，拐过一个路口，穿过一条堆满杂物、灯光昏暗的窄巷子就到了。
    nbsp这完全是一片被时代遗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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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所谓的“新村”，其实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式筒子楼建筑群。
    nbsp低矮，破败，密密麻麻挤在一起。
    nbsp墙皮大面积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
    nbsp楼宇之间的过道狭窄、坑洼，污水顺着墙根流淌，在寒冷的空气中结成冰。
    nbsp空中横七竖八拉着晾衣绳，挂着颜色灰败的衣物。
    nbsp与一路之隔、那些新建小高层的明快灯光相比，这里如同被割裂开的另一个世界。
    nbsp按照老板娘的指点，郑仪很快找到了二区门口那栋最破旧的楼。
    nbsp五单元。
    nbsp单元门是一扇锈迹斑斑、形同虚设的铁栅栏门，半敞着。
    nbsp门口靠西边的墙根下，果然堆着小山般的、压扁了的空啤酒瓶和硬纸壳箱，像一道简陋又肮脏的壁垒。
    nbsp郑仪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曲起手指，在旧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nbsp咚…咚…咚…
    nbsp声音在寂静、空旷又充满无形嘈杂感的楼道里，显得有些突兀。
    nbsp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nbsp他又敲了三下。
    nbsp稍微加重了点力气。
    nbsp咚咚咚！
    nbsp这次，里面终于传来一声沙哑、带着浓重鼻音和警惕的回应：
    nbsp“谁？”
    nbsp声音干涩，疲惫。
    nbsp郑仪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无害：
    nbsp“张师傅？我是……刚才在路边看到的，想找您问点活儿。”
    nbsp门里沉默了几秒。
    nbsp接着，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从床上或椅子上艰难地挪动。
    nbsp然后，“嘎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门被从里面拉开一条缝。
    nbsp门缝后，露出了半张苍老的脸。
    nbsp正是那个老工人。
    nbsp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疲惫，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
    nbsp“你……真是来找活干的？”
    nbsp老张头的目光越过郑仪的肩膀，狐疑地看了看黑黢黢的楼道。
    nbsp“张师傅，方便进去说话吗？”
    nbsp郑仪把手里的塑料袋往前送了送，热气腾腾的香味飘散出来。
    nbsp“外面冷，给您带了点热乎的。”
    nbsp食物的温暖气息似乎冲淡了些许戒备。
    nbsp老张头又打量了郑仪几眼，大概是看他衣着整齐，眼神也算干净，不像坏人，终于还是慢慢地拉开了门。
    nbsp“地方小……进来吧。”
    nbsp屋里比楼道还冷。
    nbsp一股混杂着劣质烟味、潮湿霉味和药膏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nbsp灯光昏暗，一盏老式白炽灯泡挂在天花板中央，光线昏黄。
    nbsp所谓的一室，不过十来个平方。
    nbsp墙角一张旧木床，被褥灰暗破旧。
    nbsp一张破旧的方桌靠在另一面墙，桌上散乱地放着碗筷、药瓶。
    nbsp“坐……坐吧。”
    nbsp老张头有些局促，指了指藤椅，自己则局促地退到床边坐下，搓了搓干裂、满是老茧的手。
    nbsp郑仪没坐，他把那袋热腾腾的关东煮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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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基层组织内部，果然已经和黑恶势力有了勾结[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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