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盗泪成海[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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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说，“害怕我们记起，自己曾是有血有肉的人。”
    nbsp首座降临的方式与以往不同。他不再踏着法则锁链，而是从自己的影子里爬出，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扭曲的nbsp“道”nbsp字。当他站在弱水上空时，苏半夏终于看清nbsp——nbsp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里面流动着无数人的情感残片，像被囚禁在琥珀里的蝴蝶。
    nbsp“你用三百年时间，把自己炼成了怪物。”nbsp齐不语的左眼亮起金光，那是《盗天录》与首座的法则产生共鸣，“而我，是你唯一的破绽。”
    nbsp首座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表情nbsp——nbsp不是愤怒，而是疲倦。他望着齐不语的空洞右眼，像是在看一面破碎的镜子：“三百年前，我斩出七情，用影子创造了你。本以为你会成为完美的容器，却没想到……”
    nbsp“却没想到我会爱上他们。”nbsp齐不语接口，弱水在他脚下聚成漩涡，“爱让我学会疼痛，学会恐惧，更学会反抗。而你，只能在无尽的孤独中，看着自己慢慢腐烂。”
    nbsp首座抬手，无数金色锁链从天而降。但锁链在接触弱水的瞬间，竟化作漫天纸鸢，每个纸鸢上都写着被他焚毁的医书金句：“医者仁心，非天道可灭。”
    nbsp“你输了。”nbsp冷月的冰魄剑指向首座的心脏，那里有一道与齐不语眼窝形状相同的伤痕，“因为你不懂，情感不是负担，是铠甲。”
    nbsp首座沉默片刻，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解脱，也带着不甘：“动手吧。但记住，天道不会消失，只会重生。”
    nbsp齐不语点头，弱水突然掀起巨浪，将首座吞没。在他消失的瞬间，苏半夏看见他的眼神nbsp——nbsp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道代言人，而是一个终于能流泪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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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天律钟倒塌的声音传来时，弱水正在退潮。齐不语望着钟体碎裂的方向，看见无数光点从中飞出，那是三百年来被囚禁的情感，如今终于重获自由。
    nbsp“看！”nbsp苏半夏指着天空，那些光点聚成无数灵鸟，正是她在《逆天药典》中创造的墨灵，“他们在修复被焚毁的医书。”
    nbsp冷月的指尖掠过湖面，弱水自动凝结成冰花，落在她发间：“天道的裂缝里，正在长出新的东西。”
    nbsp齐不语闭上眼睛，感受着左眼残留的弱水力量。他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响起nbsp——nbsp有凡人的祈祷，有修士的誓言，还有首座临终前的叹息。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空洞的右眼竟长出了新的瞳孔，那是由冰蓝、翠绿和琥珀色组成的三色漩涡。
    nbsp“现在怎么办？”nbsp冷月问，冰魄剑自动飞回剑鞘，剑灵在其中安静地沉睡。
    nbsp“重建天道。”nbsp齐不语拾起一块天律钟的碎片，碎片上的nbsp“灭”nbsp字正在裂开，露出底下的nbsp“生”nbsp字，“用我们的方式。”
    nbsp苏半夏笑了，从药囊中取出最后一株灵草，种在弱水退去的土地上：“先从治伤开始吧。这天下，需要太多太多的药。”
    nbsp三人并肩走向朝阳，身后的弱水逐渐干涸，露出满地晶莹的种子。那些种子吸收着阳光，迅速发芽、开花，每一朵花的花瓣上都映着一个字：爱、救、生、情……
    nbsp“当泪水汇聚成海，不是为了淹没什么，而是为了让被埋在深处的种子，有机会重新发芽。
    喜欢。

第173章 盗泪成海[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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