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药言焚心：文道逆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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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律盟的诛心令如乌云压城，漆黑的文字在九州上空编织成网。苏半夏站在药王谷废墟上，望着那些扭曲的nbsp“罪”“诛”“灭”nbsp字，指尖抚过《逆天药典》扉页上母亲的批注：“药者，医人亦医心。”
    nbsp“知道为什么医书总被焚毁吗？”nbsp她轻声问，冷月的冰魄剑在身后布下结界，挡住远处的追兵，“因为文字会说话，而真话，永远是天道最害怕的东西。”
    nbsp药典突然自行翻开，停在nbsp“灵鸟篇”。那些用金粉书写的药方文字突然脱离纸面，在空中凝结成翠绿色的光点。光点聚合成群鸟形态，每只灵鸟的羽翼上都流动着《难经》《本草》的片段。
    nbsp“去。”nbsp苏半夏抬手，灵鸟群如绿色闪电划破黑网，“啄开他们的谎言。”
    nbsp灵鸟撞上诛心令的瞬间，漆黑文字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尖啸。苏半夏听见脑海中响起无数声音nbsp——nbsp有母亲教她辨认草药时的低语，有齐不语偷药时的轻笑，甚至有冷月第一次夸她nbsp“药香不讨厌”nbsp时的别扭。
    nbsp“这些是……”nbsp冷月的冰魄剑突然发出清鸣，剑灵在剑鞘中躁动，“是被封印的医道传承？”
    nbsp“是千万个‘我。”nbsp苏半夏的鼻血滴在药典上，晕开一朵墨花，“每个抄过医书的人，每个救过人的大夫，他们的心意都藏在文字里，现在该让天道听听了。”
    nbsp首座的nbsp“焚书令”nbsp如野火燎原。天律盟修士闯入药王谷的藏书阁时，冷月正用冰魄剑气冻结最后一箱医典。为首的执法者挥剑劈来，却见剑刃撞上结界的瞬间，溅起无数药草的虚影。
    nbsp“你们在保护逆贼！”nbsp执法者怒吼，“别忘了你们也是修真界的一员！”
    nbsp“修真界需要的不是刽子手。”nbsp苏半夏将药典抱在胸前，灵鸟群在她头顶盘旋，每只鸟的嘴里都叼着一段医书金句，“是能治百病的大夫。”
    nbsp话音未落，藏书阁的穹顶突然坍塌。首座的虚影从火光中踏出，他的手掌按在药典上，金色法则如锁链般缠绕书页：“文字终究是死物，能奈天道何？”
    nbsp苏半夏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血的腥味：“你以为焚书就能熄灭思想？三百年前你烧了《七情医案》，但我母亲还是用残页炼出了寒髓灵焰；二十年前你烧了《往生药典》，但齐不语还是从灰烬里偷到了盗天符文。”nbsp她抬手，灵鸟群猛地扑向首座虚影，“文字烧不尽，就像nbsp——”
    nbsp“就像野草，烧了还会再长。”nbsp冷月的冰魄剑斩出，剑气与灵鸟的翠光交织，在首座虚影上烧出裂痕，“而且会烧得更旺。”
    nbsp首座虚影崩解前，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你们会为这份固执付出代价。”
    nbsp当第一本医书在凡人城镇的医馆中燃烧时，苏半夏感受到了刺骨的痛。她看见那些泛黄的书页上，有老大夫颤抖的批注，有小徒弟歪扭的笔记，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进她的心脏。
    nbsp“他们烧的不是书，”nbsp她跪在地上，药典自动翻到nbsp“急救篇”，文字化作绷带缠绕她流血的指尖，“是千万个救死扶伤的魂。”
    nbsp冷月想扶她，却被灵鸟群挡住。那些原本翠绿的灵鸟此刻变成血红色，羽翼上的文字开始扭曲，变成nbsp“救”“活”“生”nbsp等大字，在空中组成血色标语：“天律无道，医者有仁！”
    nbsp“是文道反噬。”nbsp冷月的冰魄剑自动出鞘，剑气在空中凝结成盾，挡住从天而降的火雨，“苏半夏，快停下！你的灵根在崩溃！”
    nbsp苏半夏摇头，强行站起身。她的头发开始变白，眼角爬满墨色纹路nbsp——nbsp那是文道之力暴走的征兆。药典在她手中剧烈震动，竟吸收周围的火焰，将其转化为墨汁，在虚空中书写：
    nbsp“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nbsp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所有正在焚书的修士都僵住了。他们眼中的狂热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与困惑。某个正在焚烧医书的年轻弟子突然哭了，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是村里的大夫熬夜煎药救了他。
    nbsp“我……nbsp在做什么？”nbsp他喃喃自语，手中的火把掉在地上，“这些书，是救人的啊……”
    nbsp首座的本体终于降临。他站在燃烧的藏书阁顶端，周身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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