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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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液化作青烟，眉头未松。他忽然想起昨夜滴血时，指尖那一下灼痛——不是烫，是刺，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咬了一口。
    nbsp“它知道是谁唤醒它的。”他低声说。
    nbsp“什么？”诸葛无为没听清。
    nbsp“古籍不是钥匙。”刘镇天握紧始源剑，“是信标。我们以为在查它，其实是它在查我们。”
    nbsp远处，李利珍的传讯符亮起。
    nbsp“东极寒渊封印碑……震了三次。”她声音透过符光传来，“碑文第七行，裂了一道缝。”
    nbsp“哪一行？”刘镇天问。
    nbsp“‘镇压非天非地之物，永锢于九渊之下，不得见星月。”
    nbsp刘镇天沉默片刻，抬手掐灭符光。
    nbsp“它不是残党。”他对诸葛无为说，“是更早的东西。早到连封印碑都只敢写半句。”
    nbsp诸葛无为声音发紧：“要不要调军？”
    nbsp“调军没用。”刘镇天摇头，“它不在外面，它在地底。我们打的是人，它……是地本身。”
    nbsp他抬头望向夜空。星河如常，仙界浮陆静静悬浮，灵气流转有序。可他知道，这片安宁之下，某种东西已经醒了。
    nbsp而且，它在学习。
    nbsp“把古籍封进三层玉匣，外加九重禁制。”他下令，“你亲自盯着，任何人靠近十步内，格杀勿论。”
    nbsp“包括我？”诸葛无为问。
    nbsp“包括你。”刘镇天眼神未动，“包括我。”
    nbsp他转身走向修炼场边缘，那里有一口废弃的地眼，曾是古阵核心，如今被乱石掩埋。他一脚踢开石堆，露出下方幽深孔洞。
    nbsp洞口边缘，刻着半句残文：“……听则动，动则生。”
    nbsp他蹲下，将手掌贴在洞口石壁。
    nbsp三息后，石壁传来震动——三短一长，与地脉频率一致。
    nbsp“它在模仿我们的阵法节奏。”他说，“昨夜复盘时，我们演练了七种攻防序列。现在，它在试。”
    nbsp诸葛无为倒吸一口冷气：“它想破阵？”
    nbsp“不。”刘镇天收回手，“它在学怎么用人的方式战斗。”
    nbsp他站起身，望向仙界深处。
    nbsp四极的警讯仍未熄灭，疗阵的灵光在各处亮起，修士们已开始集结。可他知道，真正的威胁不在明处。
    nbsp而在地底，在那本古籍的裂痕里，在始源剑渗出的黑液中，在每一处被唤醒的封印碑下。
    nbsp它醒了。
    nbsp而且，它在听。
    nbsp“传我令。”他声音低沉，“全境戒严，所有古籍封存，所有血祭禁用，所有地眼封闭。从现在起，任何人以血触器，视同叛族。”
    nbsp诸葛无为领命欲走。
    nbsp“等等。”刘镇天忽然抬手。
    nbsp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正是昨夜滴血所用。针尖微红，像是浸过血。
    nbsp他指尖一弹，银针飞出，直插入地眼洞口石缝。
    nbsp针身颤动三下，随即静止。
    nbsp下一瞬，地底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像是某种东西，轻轻眨了下眼。
    nbsp刘镇天缓缓握紧始源剑。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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