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第一次裂痕[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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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葬英雄。”他声音沙哑，“他们的名字，要刻在‘铁砧工厂的大门上。让每一个从那里走出的人，让每一颗从那里生产出来的子弹，都记住，我们的安宁与尊严，来自何处。”
    nbsp迎着微熹的晨光，这支伤痕累累的队伍，带着他们的“胜利品”，带着牺牲战友的遗体，踏上了归途。
    nbsp黄智超走在最前面，背脊挺得笔直。
    nbsp他的影子，被初升的太阳，拉得很长很长。
    nbsp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谷勐特区这艘在惊涛骇浪中航行的小船，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能够抵御一切风暴的坚固船身和不竭动力。
    nbsp而他这个船长，将带领着它，驶向一个无人能够预料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nbsp一个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未来。
    nbsp他看着眼前这个过分年轻，也过分冷静的年轻人，总觉得他的背后，隐藏着更深的图谋。
    nbsp“你的提议，我会向曼谷报告。”巴颂最终站起身，“但在得到明确的答复之前，我国的军队，将继续在边境地区，保持最高警戒。”
    nbsp“随时欢迎。”黄智超微笑着伸出手，“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来为新的口岸剪彩，而不是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nbsp送走泰国代表团后，黄智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nbsp段希文走上前，低声道：“他们不信我们。”
    nbsp“他们当然不信。”黄智超看着窗外，喃喃道，“信任，从来不是靠语言建立的。是靠实力。”
    nbsp他转过头，对一旁的方振武下令：“通知‘利剑和‘蜂刺部队，从今天起，恢复最高强度的训练。命令工程兵团，在加紧建设民生工程的同时，沿边境线，秘密修筑永久性防御工事。”
    nbsp“主席，我们是要准备打仗吗？”方振武兴奋地问。
    nbsp“不。”黄智超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nbsp“我们不打仗。但是，我们要做好准备，随时能打赢任何一场，别人强加给我们的战争。”
    nbsp“还有，”他补充道，“通知‘药剂基地，我需要第一批‘成品。尽快。”
    nbsp“邻居”的敲门声，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将自己手中的牌——无论是光明的，还是黑暗的——全都变成实实在在的力量。
    nbsp因为他很清楚，在这片丛林里，善良和承诺一文不值。
    nbsp只有墙足够高，剑足够利，才能让敲门的人，不敢破门而入。
    nbsp夜色如墨，笼罩着“药剂与特种经济作物实验基地”的秘密山谷。
    nbsp这里没有帕桑工地的喧嚣，只有风吹过罂粟叶的沙沙声和远处虫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了泥土芬芳与化学药剂的甜腥气味。
    nbsp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地下实验室内，黄智超和段希文正站在一张不锈钢实验台前。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十几个密封的金属盒。
    nbsp实验室负责人，一位从坤沙手下“挖”来的、戴着金丝眼镜的化学家，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用油纸包裹的块状物。
    nbsp“主席，段老，”化学家扶了扶眼镜，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第一批，共计五十公斤。按照您的要求，采用最新离心萃取法，纯度达到了惊人的99.8%，医用级别。在国际黑市……不，是在国际医疗市场上，这是绝对的顶级货色。”
    nbsp段希文看着那些白色的粉末，仿佛看到了无数破碎的家庭和扭曲的灵魂。他苍老的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成了拳，指节发白。尽管他已经接受了黄智超的“杠杆理论”，但亲眼目睹这“魔鬼的食粮”被制造出来，依旧让他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nbsp“主席，我们真的要用这个……去换取未来吗？”他声音沙哑地问。
    nbsp黄智超的神情却异常平静。他拿起一小撮粉末，在指尖捻了捻，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
    nbsp“段老，您知道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吗？”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nbsp“是贫穷？是分裂？还是……那些对我们虎视眈眈的邻居？”段希文猜测道。
    nbsp“都不是。”黄智超摇了摇头，目光穿透了实验室的墙壁，仿佛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工业代差。是技术上的鸿沟。”
    nbsp他将手中的粉末吹散，拍了拍手。
    nbsp“苏联人可以给我们坦克和步枪，但他们不会给我们制造坦克和步枪的生产线。美国人可以给我们美元和粮食，但他们不会给我们印制美元的机器。他们希望我们永远是一个需要他们输血的病人，而不是一个能自己造血的健康人。”
    nbsp“我们修路、建坝、开荒，这些都是在打地基。但地基打得再好，没有钢筋水泥，也盖不起高楼。而我们自己的钢铁厂、机械厂，从图纸到投产，需要多久？五年？十年？我们等不起。泰国人等不及，缅甸人等不及，美苏更等不及。”
    nbsp他转过身，凝视着段希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走捷径。用魔鬼的果实，去和另一群魔鬼，做一笔交易。用他们最贪婪的东西，换取我们最需要的东西——能够让我们实现工业化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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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这番话，让段希文彻底沉默了。他明白了，黄智超的眼光，已经超越了眼前的生存问题，投向了更遥远的、关于一个民族能否独立自主的终极命题。
    nbsp他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退到一旁，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nbsp三天后，一架没有任何标识的的水上飞机，降落在安达曼海的一处僻静海湾。黄智超只带了麦克派遣的两名，据说是“绝对可靠”的前海豹突击队成员作为保镖，登上了这架飞机。
    nbsp目的地，是公海上一艘名为“海伦娜号”的豪华游轮。
    nbsp这里，是法律的真空地带，是全球顶级掮客们的乐园。
    nbsp在游轮顶层的总统套房里，黄智超见到了这次交易的对象——一个被称为“蛇先生”（MonsieurnbspLenbspSerpent）的法国人。
    nbsp蛇先生约莫五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亚麻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老派欧洲贵族的优雅。
    nbsp但他的眼睛，却像真正的蛇一样，冰冷、无情，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nbsp“黄主席，久仰大名。”蛇先生用流利的中文开口，亲自为黄智超倒了一杯路易十三，“以如此年轻的年纪，就整合了金三角，这在过去的一百年里，可是头一遭。我喜欢和有能力、有野心的年轻人做生意。”
    nbsp“蛇先生过誉了。”黄智超坐在他对面，神情自若，“我只是个想让同胞们过上好日子的生意人。今天来，是想和您谈一笔大生意。”
    nbsp“哦？”蛇先生饶有兴致地晃动着酒杯，“我听说，你手上有一批成色极好的‘阿司匹林。我很感兴趣。不过，你知道，现在市场上并不缺这个。阿富汗的那些朋友，产量可是大得很。”
    nbsp“他们的货，是用来放纵的垃圾。而我的货，是用来救命的天使。”黄智超微笑着，将一个样品盒推了过去，“纯度99.8%，每一克，都能在欧洲的药剂实验室里，卖出黄金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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