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禁物授课引惊叹，情事点拨惊波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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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撞开，胖胖扛着蛇皮袋冲在最前面，新兵们稀稀拉拉跟在后面。
    nbsp李真真攥着校服下摆，刚才摸玉佩时那声“姐姐”还在耳朵里转悠，
    nbsp转头看见吴痕正把玉佩往裤兜里塞，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哎，那是禁物。”
    nbsp“放心，这玩意儿比我奶奶的腌菜坛子还老实。”
    nbsp吴痕咧嘴笑，指腹蹭了蹭玉佩上的裂纹，
    nbsp“胖胖上周用它压观测室的风速记录表，我亲眼见的。”
    nbsp操场被夕阳染成橘红色，东边旗杆下堆着七八个蛇皮袋，袋口露出半截锈剑和褪色的肚兜。
    nbsp胖胖把肩上的袋子往地上一摔，扬起的灰尘里，布老虎骨碌碌滚出来，绿眼睛在暮色里忽明忽暗。
    nbsp“都围过来！”
    nbsp胖胖扯了扯歪到脖子根的领结，
    nbsp“刚才在礼堂没讲痛快，现在换个地儿接着说——禁物不是死物，是活的！”
    nbsp他弯腰拽出个青铜灯台，灯油早干了，灯芯却还滴着黑褐色的液体，
    nbsp“瞧见没？无常灯，能照见三魂七魄的。”
    nbsp“安卿鱼等会要用它测李真真的灵能，现在先给你们开开眼。”
    nbsp新兵们围得更近了，前排的男生踮着脚，后颈被晒得发红。
    nbsp李真真盯着灯台，总觉得那黑油在动，像有无数小虫子在爬。
    nbsp吴痕突然伸手戳了戳她后腰：“看你右边。”
    nbsp她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蛇皮袋里的禁物全浮起来了。
    nbsp褪色肚兜飘在半空中，绣的并蒂莲泛着青灰；
    nbsp锈剑悬着，剑尖正对着胖胖的后心；布老虎蹲在灯台上，尾巴一甩一甩。
    nbsp新兵们仰着头，眼睛瞪得溜圆，有个扎马尾的女生小声“哇”了一声。
    nbsp胖胖叉着腰笑，圆脸在暮色里发亮：“惊着了？这才到哪儿。”
    nbsp“禁物的脾气比咱们司里养的老黄狗还怪——有的认主，有的记仇，有的就爱听人说荤段子。”
    nbsp他抬手拍了拍飘到眼前的肚兜，
    nbsp“这玩意儿是民国时的喜服，当年新郎官迎亲路上被土匪截了，新娘抱着它跳了河。”
    nbsp“现在啊，你要是夸它绣工好，它能给你唱半宿《天仙配》；要是说它旧，它能把你袜子全锁箱子里。”
    nbsp“那能试试吗？”
    nbsp马尾女生举手，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想夸夸它。”
    nbsp“试！有啥不能试的？”
    nbsp胖胖弯腰从蛇皮袋里掏出个搪瓷缸，
    nbsp“当年镇魔司老司长说过，禁物这东西，越藏着掖着越出幺蛾子。”
    nbsp“你们记住了——跟禁物打交道，得像跟邻居唠嗑似的，该摸就摸，该问就问，别怕。”
    nbsp他把搪瓷缸往女生手里一塞，
    nbsp“这缸子能装鬼眼泪，你现在跟它说‘大兄弟，给我接点露水，它准能给你整半缸。”
    nbsp女生捏着搪瓷缸，喉咙动了动，小声说：“大...大兄弟，给我接点露水？”
    nbsp缸底“叮咚”响了一声，清水“咕嘟咕嘟”冒出来，很快漫过缸沿。
    nbsp女生手忙脚乱去接，水却像有了知觉，顺着她手腕往上爬，在胳膊上缠出条水袖似的。
    nbsp周围新兵哄地笑起来，有个男生凑过去戳了戳水袖：“嘿，还挺凉快！”
    nbsp李真真盯着自己手里的青石板，刚才胖胖塞给她时说“这是城隍庙的门槛，能镇邪祟”。
    nbsp她用指腹蹭了蹭石板上的刻痕，突然听见
    nbsp“咔”的一声——石板裂了道细纹，纹路里爬出只指甲盖大的金龟子，扑棱棱往她脸上飞。
    nbsp她尖叫着躲到吴痕身后，吴痕却伸手接住金龟子，
    nbsp放在手心里：“别跑啊，陪我玩会？”
    nbsp金龟子歪了歪脑袋，翅膀扇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
    nbsp“够了啊吴痕。”
    nbsp胖胖扯着嗓子喊，
    nbsp“那是金灵子，招它玩可以，”
    nbsp“别把它逗急了，上回它急眼，把观测室的电脑屏幕全画成大脸猫了。”
    nbsp他转身从蛇皮袋最底下摸出个红布包，
    nbsp解开时新兵们全屏住了呼吸——里面躺着截焦黑的骨头，正是礼堂铁箱里的血煞尾椎骨。
    nbsp“这玩意儿，重点讲。”
    nbsp胖胖的圆脸沉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骨头上的金漆符文，
    nbsp“三百年前初代司长用它镇鬼城，后来它吃了十二城阴魂，连司长灵牌都啃了。”
    nbsp“现在你们看——”
    nbsp他屈指敲了敲骨头，焦黑的表面突然渗出暗红血珠，
    nbsp“它还在饿。”
    nbsp新兵们倒抽冷气，有个男生后退半步，撞翻了脚边的铜铃铛。
    nbsp铃铛没响，倒掉出半块发霉的枣糕。
    nbsp吴痕弯腰捡起枣糕，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nbsp“这味儿...胖胖，你是不是拿禁物当零食盒用了？”
    nbsp“去你的！”
    nbsp胖胖抄起布老虎砸过去，老虎在空中翻了个跟头，
    nbsp“那是镇鼠铃，专克阴鼠的。”
    nbsp“上个月观测室闹耗子，我顺手搁了块枣糕当诱饵——”
    nbsp他话没说完，远处教学楼顶传来安卿鱼的声音：“胖胖，你又把禁物当玩具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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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李真真抬头，看见林七夜和安卿鱼站在楼顶。
    nbsp安卿鱼穿件月白衬衫，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蓬蓬的；
    nbsp林七夜靠在栏杆上，手里转着根烟，没点，就那么转着玩。
    nbsp“安姐！”
    nbsp胖胖踮着脚挥手，
    nbsp“我这是实战教学！左司令都说了，新兵得跟禁物混熟了，以后出任务才不会慌——”
    nbsp“左司令还说你上周把养魂瓶当保温杯泡茶呢。”
    nbsp安卿鱼笑，转身对林七夜道，“你瞧他，带新兵比带自家娃还亲。”
    nbsp林七夜弹了弹烟蒂，没说话，目光却跟着操场上蹦跳的新兵转。
    nbsp李真真突然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怪，像在看什么很远的东西，又像在看什么很近的东西。
    nbsp“叮铃铃——”林七夜的手机响了。
    nbsp他接起来听了两句，脸色沉下来，把烟往栏杆上一按：“知道了，半小时后到镇北楼。”
    nbsp他冲安卿鱼点点头，转身往楼梯口走，又回头喊了一嗓子：“胖胖，提前收队！三小时后有灵潮过境，所有新兵回宿舍锁好门窗！”
    nbsp操场突然安静下来。
    nbsp胖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弯腰开始往蛇皮袋里塞禁物。
    nbsp布老虎的耳朵被他扯得歪到一边，金灵子扑棱棱飞起来，停在李真真肩头。
    nbsp吴痕把枣糕塞回铜铃铛，拍了拍她后背：
    nbsp“走吧，灵潮过境可不是闹着玩的。上回我跟着林队去镇南，那潮水能把电线杆子卷上天——”
    nbsp“闭嘴。”李真真攥紧青石板，
    nbsp刚才裂开的细纹里，金龟子又爬出来，轻轻碰了碰她指尖。
    nbsp她突然听见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比礼堂里清楚了些：“姐姐，妈妈在灵潮里...你能帮我找找吗？”
    nbsp“李真真？”
    nbsp吴痕推了推她，“发什么呆呢？胖胖喊集合了。”
    nbsp她猛地回神，青石板“啪”地掉在地上。
    nbsp金龟子嗡地飞走，钻进了血煞尾椎骨的裂缝里。
    nbsp胖胖蹲下来捡石板，抬头时她看见他额角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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