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醒[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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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幼渔一边洗碗一边哭，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因为她不知道收拾完之后要干什么，木愣愣的站在客厅朝主卧室看了一眼，她很想睡觉，哭过之后脑袋更是晕乎乎的。
    轻手轻脚的走向自己的小房间，手刚放上门把，祁霁的声音就冷不丁传来：“不许关门。”
    李幼渔倒吸一口冷气，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直接把门反锁了，可她不敢，停顿了好久之后还是敞开着门，只把校服外套脱了，钻进了自己的小床上。
    令人意外的，几乎刚沾上枕头她就睡着了，今天发生的事放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辗转难眠，可李幼渔不，她很累，身心疲惫，即使生命受到威胁，她仍旧能安心入睡。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一晚上不睡也想不出自救的方法，那又想它去做什么。
    祁霁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看着所在床上的小人，被子团成小山的形状，只露出头顶的一撮头发，某些书本资料上说，这种睡姿的人缺乏一定的安全感。
    十六岁，独居，女孩。也难怪她看起来笨笨的，天生就任人摆布的样子。
    虽然说偷看别人隐私不好，但祁霁显然不觉得，他坦然自若的翻看书桌上李幼渔的书信，是她和一个女孩的信件往来，从地址上看，对方是在s市的一所高中念书，通信频率大概每周一封。
    李幼渔在信里记录自己的日常，以及一些女孩的小心事，譬如说，隔壁班的男生个子高高，戴着副眼镜，可惜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好不容易等到对方分手，却还是不敢主动搭讪。
    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是在学校组织的表演，李幼渔坐在那个男生身后，班里相熟的男生恰巧和对方也认识，借着这个机会，李幼渔颤抖着拿出手心里的糖果，一同分享了甜腻的牛奶糖。
    她在信里写：我把糖果握在手心里，脸上的温度似乎一直延续到手心，真怕它就那样化开了，他坐在我前面，伸出手臂就能碰到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或许有，我们也有很多次擦肩而过，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在拥挤的楼梯间里，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室门口。
    可我一直都不敢去看他，他过去是别人的，现在即使不是我也不敢。
    我不确定他喜不喜欢我，或许现在说喜欢有点太早了，但我想我是喜欢他的，一点点，也许是因为好几次转头的无意对视，也许是因为他个子很高，也许是因为他校服外套上的涂鸦很可爱。
    我想下次有机会，我要送他一盒糖果，牛奶味的，我很喜欢那个味道，希望他也会喜欢。
    祁霁的手指摩挲着这封写到一半的信，除了暗恋的男孩，李幼渔还诉说了自己很想去s市读高中，可惜自己太笨了，成绩不够好之类，对方的回信祁霁没有看，并不太感兴趣。
    黑暗中祁霁英俊冷淡的面容浮现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他把信纸折叠，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早上六点李幼渔准时睁开眼睛，双眼略微有些浮肿，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天花版上白色的灯罩，天还没彻底亮起来，随着神思一点点清明，她彻底回过神来。
    把被子猛地拉过头顶，偷偷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凝神听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动静，便小心翼翼拉开被子起身，谁知刚坐起就和靠在客厅椅子上的祁霁对上视线。
    他像是站在那边许久，窗外蒙蒙亮的光笼罩在他身后，看起来像是一幅铅笔黑白人物画像。
    “我。。”她讷讷的，不知说些什么。
    祁霁打断她的话：“我替你请过假了，你还可以再睡一会。”
    “啊？”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他，“你什么时候？”
    “刚刚，我说你生病了需要休息。”祁霁拿出李幼渔的手机冲她摇了摇，屏幕还停留在通讯录上，班主任三个字就这样直白的摆在眼前。
    李幼渔几步跨到祁霁面前，抓着他的手翻看手机，通话记录在十分钟以前，不到两分钟。
    祁霁低着头看着李幼渔乱糟糟的头发，皮肤在手机光的照射下异常的白，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嘴，玫红色的唇，然后她舔了一下下唇，泛起亮晶晶的水渍，抬眼，眼睛里有愤怒也有委屈。
    然后祁霁看见了她右眼的泪痣，从他这个角度看有些无辜，像将落未落的一滴泪。
    本来有很多不满要说，但看着祁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李幼渔还是咽了下去，只憋出一句：“老师有说什么吗？”
    “她说，”他舔了一下唇，“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李幼渔的爸爸。”
    李幼渔红了脸，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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