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发酵[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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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杳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脖子有些酸酸的，再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靠在了段亦言的身上。
    靠得近了，她还能闻见他身上衣服的味道，洗衣液夹杂着一些阳光的味道，干净又温暖。
    段亦言不知道她醒了，还静静地靠在座位上，江杳杳又一次闭了眼，其实回家的路程并不长，但她还是想靠得久一些。
    那股微妙的情感像是在这些暖意的日子里开始发酵，如同藤蔓一般，肆意生长。
    车停了，江杳杳也醒了，她边揉酸涩的脖颈边打开车门下车，凉嗖嗖的冷风一股脑的往她脖子里钻，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等会。”段亦言出声喊住了刚要下车的她，江杳杳不解地转身看他，“怎么了…”
    段亦言垂着眼，认真地为她围好松散的围巾，冰凉的指尖偶然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没一会就泛起了阵阵红意。
    “围巾松了。”围好后，他解释道。
    江杳杳低头埋进围巾里，抿唇一笑，围巾暖意弥漫，也漫进了她的心里。
    段亦言低头看着她，清冷的眉眼好似温软了几分，开口道:“走吧，回家。”
    “嗯。”
    雪已经停了，四周是一片柳絮般的白，沾雪枝丫在昏黄的灯光下截出细影，夜色如水，又藏着数不清的情绪。
    在忙碌的考试周后，两天的期末考试来了。
    这天天气很好，暖阳蓝天交相呼应。
    前一秒黎书妍还在抱怨背这背那，下一秒考完试就什么都忘了，方如芯最近的状态很糟，有些焦虑的样子。
    下午，数学考试。
    外头的阳光忽明忽灭，树上堆着雪，风一吹，星星点点地落了下来。
    墙上的时钟在不停走动，底下学生在奋笔疾书，江杳杳做完卷子，又仔细看了几遍题目，总觉得有些意外的眼熟。
    当翻到卷子首页的日期时，她忽然想了起来，方如芯的那本练习册刚好对应了一模一样的日期，以及颇为相似的题目。
    她皱着眉，眼里透着复杂的情绪，笔尖在草稿纸的一角写了个沈字。
    一考完试，江杳杳就从书包捞出手机，打开微信通讯录，找出了沈放的微信，抿唇打字。
    直到沈放回了微信，她才放下手机。
    最后几天的讲评课，闭幕式后，学校正式放假，学生们迎来了寒假。
    班上闹腾腾的，也不管作业多少，全都是对即将来临的寒假有感而发的那种兴奋感，黎书妍都已经开始计划寒假了，但在江杳杳眼里，这可能就是说说而已。
    放学后，同学们一哄而散，欢快的步伐趟过长长的走廊，在江杳杳离开时，沈放还看了她一眼，他握着手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点动作落在了方如芯的眼里也就变了味，连带着最近不好的情绪，她的心情变得很糟。
    黎书妍站在她们的中间，还在不停地说话，江杳杳在回话的同时还不露声色地看了方如芯几眼，有些意味不明。
    年前几天，林婉和段承宇回来了。
    江杳杳又一次收到了一大堆礼物，段亦言也有，不过差距还是很大，但段亦言也习惯了，只是下意识地会悄悄看几眼江杳杳。
    脑海中还会冒出一个莫名的想法。
    她笑起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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