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丧母[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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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啊。以前的杜若，是不信上天，不信神灵的。但是，那一刻，她好希望可以有神灵遂她所愿。
    史传，那一战，魏国杀了前洛国世子天枢，连拔了三座城池。还用洛国将士的尸首筑成了规模宏大的京观。但洛国新国君却半点也不气恼，而是急急地求和，割了连带魏国攻下的四座城池在内的十座城池。岂知此时魏国国内空虚，秦国伙同齐国攻魏，更有细作里应外合，魏国难以抵挡，不过半月，魏国就消失在了世界上。
    至于顾天权，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在秦国长公子承，原本在秦国做质子的洛国二公子顾天玑归国，继位，自此，洛国对秦国马首是瞻。史书总是若此，短短地记下一个国家的兴衰，一个时代的历史。
    另一边被困在穆祁陵寝中的秦亓等人足足花了三个月才赶到秦国国都。路上，只听得洛国和魏国乱的很，九安也知道父亲死了，悲伤过后，却还心怀希望，希望母亲尚在。当他们回去之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顾玉衡早已在秦国洛国边境往来了一次。他亲眼看到了那座京观，在洛国和昔日魏国边境寻了半月。仍是毫无消息。他不知道父母躺于京观之中，也不会知道，父母死时，连埋骨之地都未曾有。
    赶往炀国的赵霆也得到消息，奔往秦国寻找玉衡。几经波折，两人终是见面。听了赵霆的一席话，玉衡心中早有计较。原来，一个人的离去可以那么突然。可以那么出人意料。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父母早就死去，尸骸无处可寻。
    九安觉得她永远不会忘记她走进咸阳，公子亓府的那一日。好久未见的长兄，清瘦了很多。从前说他清瘦，真是自己胡说了。九安看着身穿孝服的长兄，眼眶红了红。他一席孝服，站在府门外。看着九安，勾唇浅笑，明明是在笑，却透出一股子惨然。
    他摸摸九安的头，这次，九安并不反抗，只是红着眼睛，搂住他的胳膊。他记得以前也这样摸过瑶光。一年都不到，一切早已改变。瑶光再也不会挥开自己的猪蹄子了，再也不会了。偌大的一个家，只剩下自己和九安了。
    很多年后，九安已经不记得长兄是如何告诉自己母亲已逝，父母埋骨无处的，只记得，他哽咽着抱着自己，“九安，我只剩你了。”那年的玉衡已经及冠，是个大人了，两兄妹抱着对方痛哭，两个大人哭得像个丢了糖的孩子。互相依偎着取暖。
    只是再也没有母亲来拥他们入怀，拍着他们的背，劝慰他们了。他们是孤儿了。在茫茫人世中，只有对方了。他们不再是洛国权贵，他们是丧家犬了。父母为他们支撑的天已经塌了。
    九安自己也不知道，明明自己觉得对这个家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是其实在不觉间，那些人早就已经走到了自己心里了。但九安醒悟过来的时候，整个家里就只剩下玉衡和她，除此再无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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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网出了问题。所以···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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