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幻境[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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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ˉˉˉˉ黎。见她恭敬站于一旁，再扫视榻上，女子方才及笄，脸做新妇妆容，手执孔雀羽扇。那一张脸，自己上辈子看过几千次，从她韶年看到她死。
    九安倒吸一口凉气。方知这是上辈子出阁时的婚房。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她抬头便见得，穆祁站在姜九安前面，“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姜九安低头，含羞一笑，轻轻却扇。整一个上辈子的新婚日。
    九安嗤笑，上辈子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新房却扇才是一段感情真正的开始，九安知道四季更替，天理使然，世上无物什亘古不变，但是世上更善变的原来是人心。
    然后，后边发生的所有事都和上辈子一模一样，无非是将上辈子，走马观花地过了一遍。像是把伤口生生剖开，往上边淋上盐水，痛彻心扉。
    又亲眼目睹一遍，他在悬崖边上告诉那人，“你若想杀她，便随阁下便。某再娶便可。”她虽是知道这是她缓兵之计，但当他拥住她的时候，她还是凄然地挤出了一抹笑，“我没事了。”
    在他要求自己给亲妹妹一个名分的时候，她还是答应了。然后一切的一切，像潮水一般涌入九安脑中。
    直到最后九安又一次躺在木榻上，见白衣少年对自己伸手，“九安，过来。”她笑着应了奔了过去。
    一切都知道结果了，或许一切的发展都是必然，九安无奈鼓了鼓腮帮子，对于再次看了一遍上辈子的所有，九安表示并不开心。不管是作为旁观者，还是亲身经历。
    突然周围的环境变得很暗，九安看到一些散碎的绿光，颇像一群萤火虫在漫天飞舞，周围是一片幽暗，远处隐隐约约像是有一座桥。九安可以听到河水冲击河中石块的声音。岸边长满了红色的花，妖娆的绽放。听说彼岸花是花叶永远不相见的。九安拼命冷静下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又一个悠远的声音传来，自带几分媚意，“如何说呢？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的全部。你不想看看穆祁死后，于忘川河边的所作所为吗？”
    九安咬唇摇头，“不想知道。一切早就与我无关。何况……”
    那个声音打断了九安，“你想知道的，遵从自己的内心不好吗？”
    九安已是不想说些什么了。她环顾四周，看到河边一个白色的身影站着，望着河面。那是穆祁，就算他化成灰，九安都认得出来。
    看到有其他的鬼魂飘到了他身边，九安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他们，按照幻境前边的场景，他们应该是看不到自己的。
    九安听得他身侧的鬼魂，问他，“你总是在河边看些什么。你都不想投胎吗？”穆祁眨了眨眼睛，“我在等一个人。看到她，我便去了。”
    那鬼老兄劝他，“哎呀，你又何必了？你都等了好多年了。”
    穆祁转头，好像想和他说点什么，却看到黄泉路上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她，来了。”
    九安连忙回头，那副样子，不是自己上辈子死前的装扮吗？所以这是自己入了黄泉九幽的自己？九安连忙转头，只见得穆祁又紧紧地看着河面，那鬼老兄又开始问了，“你不是说她来了，那你还不过去。都等了这么多年了。”
    穆祁摇头，岔开话题，“你不也是。我刚刚到这儿的时候，你就在这里转来转去了。你为什么不去投胎了，再等个几年，你就没法子投胎了。”
    －－－－－－题外话－－－－－－
    猜猜这个鬼魂为什么舍不得投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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